周淙也隐隐感觉到她身上那层坚硬的硬壳,这壳严丝合缝,他抓耳挠腮也找不到突破口。
她很累的时候会发呆,是放松状态,眼神空洞茫然。这压抑的郁色让周淙也感到陌生和害怕,仿佛那才是真实的她。他小声道:“阿季……”
她看?向?他时,神色已恢复如常,是他熟悉的清冷沉静的眼神,问他怎么了。
周淙也弄不懂季知涟。
她看?似容忍他对?她的无限趋近,实则早就划分泾渭分明的界限。她不需要他进入她的世界,也从不会向?他袒露她的过往。
三番五次下来?,周淙也有挫败感。
但他吃到好?吃的驴肉火烧,还?是会开开心心给?她带一份,大冷天捂着火烧在楼梯口冻的瑟瑟发抖。她从宿舍里出来?,皱眉道:“你不用?这样。”
周淙也梗着脖子往她怀里一塞:“顺路而已,你下次求我也没有这待遇了!”
她看?着他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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暑假收到录取通知书的那天晚上,周淙也约她庆祝。
饭还?没炫两口,他就喝多了。
季知涟觉得周淙也真的挺逗的,他特别像某种耿直的、屁股会开花的狍子,永远想一出是一出。吃饭是他提出的,喝酒也是他提出的,最后满脸通红站不起来?的也是他。
她把他扔在这里,不出一小时他就会被?女的或者男的捡尸回家。
她于是把他送回家。
他躺在沙发上,扇形的秀丽眸子微阖,拉住她的手轻摇,声线褪去白日?急躁,变为猫儿一样的柔软沙哑:“阿季……别走好?不好??”
周淙也当然知道自己那一刻有多诱人。
他主动扬起白皙的脖颈,将她轻轻一拉:“你抱抱我……抱抱我呀。”
她撑在他上方?,看?着他思索。
周淙也抓住她微凉的手指,抚向?自己的唇,双目颤颤的:“上次我亲了你,你要不要惩罚我?”
他希望她对?他做点什么,什么都行。
季知涟看?懂了。
她也好?奇,她也想探索。
但她还?是理?智尚存,向?他礼貌确认:“这是游戏?”
周淙也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她的手一路直下,他在被?她抚摸紧箍,大脑炸出朵朵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