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
舞台上精粹的表演,像太阳一样灼热。
只因表演者爆发的情感?太过真实,令人感?同身?受,心脏都为之抽痛。
季知?涟望着他。
脑海一瞬间涌现激烈念头,与他同去,风雨无阻,擦掉他的眼?泪,回握住他一次次伸向自己的手。
接受他啊,她对自己说。
接受他啊,她轻轻呢喃。
接受他啊,她的眼?睛一点?一点?黯淡下去。
是了,她知?道自己做不到。
所以?在一开始,她就在决定与他告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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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的少年,驻足凝望远方。
他琥珀色的瞳孔在柔和的光下泛出细碎的光。
他有?温润如?玉的面孔,身?上却伤痕累累,像极了一路西行的苦行僧。
少年行走着,走过贫瘠的旷野,也穿过荒芜的河流,荆棘划破了他绝美的面容,他却自顾自飞向遥远的故国。
高山阻挡着他的脚步,峡谷为他的梦想横贯了一条深不可测的沟壑,他却浑然不顾。
一路西行,一路西行。
最后站在希望的高峰。
他开心的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在快乐的奔跑,笑容也是纯粹喜悦的:
“我记得她问过我,她说——
这个世界是个巨大的游乐场。
我们不考验人性、不深究真伪、无所谓爱与不爱……
简单而?又浅尝辄止!去欢笑、去歌舞、去醉酒……
——这样是否会让我们重?获自由?”
“我看着她的眼?睛,说,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