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九兆死死扣着药碗,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就倒出药来。微生劲和微生银两人倒稀奇的没有反驳,而是牢牢端着药,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谢只南好奇。
真有这么难喝吗?
自己以前喝张寿开的药,也没那么苦啊。
昏迷醒来的三人,哪里想到自己一睁眼就要喝张寿开的药。这简直比身?上疼的伤口还要折磨人!
众所周知?,张寿医术高?明,可他?的药实在是苦得?很。
半碗下肚,就能带走一身?病痛,一碗见底,怕是能再?见光明。
当然,这些话听着像是好话,可张寿不傻,仔细想想就能知?道?这里面的意思。无?非就是说他?的药半碗喝下去,比那伤痛还要痛,一碗见底,药气能直冲天灵盖。
难怪这么多天,方药阁里除了昏迷的三人,根本没其他?人住进来。
五堰派的弟子都不敢病。
谢只南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晏听霁默默跟在她身?侧,这么明目张胆,生怕别人不知?道?两个人的关系。
她早就习惯了。
也没什么好藏的了。王求谙也知?道?,但他?最近几日好像忙得?很,都没空管晏听霁了。有时偶尔来天玑殿找她,她却在紫阙山里专心修行,等会去了看到桌上的东西?,才知?道?王求谙来过了。
所以这几日,二人都没能实打实地碰过面。
谢只南忽然有些不安。
想着他?到底隐瞒了些什么,想了很久也没个头绪。
她起身?走到张寿旁边,“张寿,你开副药给我。”
此言一出,四周一片寂静。
除了张寿手里捣鼓着药材的飒飒声,旁的喝药声、干呕声和呼吸声仿佛都消失了。
于?昭:?!
崔九兆密音传递:“他?们到底什么时候回来的?还知?道?我们在方药阁。”
微生劲:“谢只南为什么敢直呼张寿医修的名字?她胆子好大啊。”
微生银:“想知?道?她和晏听霁之?后发生什么,等下直接问她不就好了吗?谁帮我把?这药喝了!不过她到底为什么这么大胆子啊?于?昭你没跟她说过,叫她别冲撞了张医修吗?”
于?昭:“好像,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