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只是一座普通的大殿。
谢只南环着半圈走去,也没能找到一丝缝隙,除了二人刚进来的那扇墓门,再没别的了。
“你有找到吗?”谢只南问道。
没有回答。
她惊愕转过?身去,发现整座前室,除了她,再无?别人。
“晏听霁!”
没有。
回应她的,是浮荡在前室中的空响。
“晏听霁!”
仍是没有。
他像是突然蒸发了,消失得一干二净。
“嚓——”。
提着的灯烛骤然掉落在地,骨碌碌地滚了半圈,洒出几滴灯油来,好在有外罩子挡着,这才没将里头?的灯火熄灭。
谢只南半蹲下身,胡乱抓了一地的尘土,才重新拾到那盏灯。
“他扔下我了?”谢只南喃喃道,“可他说?不?会的。”
她对此等陵墓一无?所知,更不?知这里仅仅只是整座陵墓中的前室,走出这里,还会有侧室,藏室和主墓室等等殿室。对于现在的她,只知道继续留在这,会死。
她畏惧死亡。
天生?就要?比任何?人更加敏感。她为自己挡下过?不?少危险,都是出自本能的,后来通过?那个大发善心的下人才得知,若是更危险些,就会死。通过?他,谢只南才知道自己一直畏惧的不?是危险,而是死亡。
她想活着,她要?活着。
谢只南靠着冰凉的石壁,蓦地笑了。
自己竟然会将所有希望都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说?难听些,当真是狗急跳墙了。
她和晏听霁不?过?相识数月,自己对他尚且只有几分信任不?说?,他又怎会为了一个原该要?死在他剑下的女子而为她生?死不?顾?
谢只南兀地站起,攥着灯提的手指紧了又紧。
晏听霁既然靠不?住,她便自谋出路。
她绕着大殿边缘走了一圈又一圈,试图从?这些玉砖堆砌的墙面上找出一扇门来,可她走了很久,累到腿脚发软,累到舌口发干,也没能找到半点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