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出息都没有。
直到后来,她发现柳盛时常对着一女子的画像发呆,那女子的名字,也叫春绯。
可春绯长得和画像上的春绯一点都不一样。
春绯觉得有意思,于是夜里柳盛归来时,她就化作那女子的相貌,坐倚在窗棂上,巧笑嫣然地看着走进屋内的他:“柳盛公子。”
柳盛先是一愣,随即叹声笑道:“春绯,莫闹。”
一下被戳破的春绯骤地冷下脸,她好歹是只魇妖,最起码的惑术还是有的,怎么柳盛此人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不过春绯仍旧没有换回原来的容貌,而是跳下窗,扑进柳盛怀中。
“我是魇,你若喜欢她,我可以帮你入梦。”
柳盛半垂下眼,抚手摸了摸春绯的发丝,神色无半分动容。
静默良久,他才缓缓开口道:“你有怨?”
春绯点头。
没有一点犹豫,柳盛无声叹息着,知晓她说的并不是自己所说的那种怨,于是松开手,走向书案旁置放的红木箱,掀开木箱后取出那张画像。
画像被他随意展开,柳盛将画像一角对准桌案那盏被她燃起的灯烛上空,微弯下腰去,冷眼看着烛芯处的火焰吞卷着这张纸画,直至最后一点余烬,柳盛才松了手。
“如何?”
春绯不明白,缩回到瓶中休憩。
柳盛无声望着窗下瓶,如此定定地站在那许久,才回榻歇息。
而回到瓶内的春绯并没有决定就此停止,在柳盛熟睡时,春绯入了他的梦。
梦中,春绯发现了许多柳盛平日闭口不提的秘密。
譬如说,他是族中不受待见的旁系子嗣、是一心想爬居高位的矮官、是事事不遂心意的柳盛……
谁能想到,就是这样一个人,竟在屋宅中囚养了一只魇妖。
到了第二日,柳盛忽然发觉春绯有些变化。
变得更黏人了些。
“怎么了?”柳盛无奈问道。
春绯拖着一身淡紫色长袍跑过他跟前,“我不会穿,柳盛。”
柳盛宠溺地摸了摸她的脑袋,熟稔地为春绯穿系好衣裳,系上腰封,最后再为她梳妆打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