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神情似乎取悦了他?,陆与颂轻笑。
他?在这个时候,除了夸赞,就是温言软语地轻哄。
他?垂下眼眸,隔着薄薄镜片,她看到他?殷切的眼神,语调柔和宛如哄小朋友吃饭:“雾雾,再多吃一点。”
许甜雾此时只觉得饱涨感十足,再也吃不下任何东西。
但陆与颂的指尖轻轻揉过?她的红唇,嗓音斯文有礼:“小叔叔亲自喂你。”
这一刻,禁|忌感和酥麻顺着许甜雾的背脊攀延上升,他?低笑,在她纤白?脖颈处落下奖赏意味的吻。
陆与颂依旧轻声细语地表扬:“全部都吃下去了,很棒。”
他?再次落下亲吻,仿佛是预告:“既然吃饱了,我们就要开?始下一个任务了。”
话音刚落,距离猝不及防拉近,纤薄的蝴蝶骨倏然紧缩,仿佛要在剧烈碰撞中振翅而飞。
许甜雾这才意识到,陆与颂之前?的矜贵温文尔雅,通通都是装的!
他?以前?看上去病殃殃的,谁知道他?实际上……
窗外似乎也吹起狂风骤雨,窗棂被吹得震震响动,他?的掌心托起月退弯,属于陆与颂的木质香气息倾压而下,浸润雪松的清冽,视野被倏然笼罩,许甜雾仿佛迎来一场突然崩塌的雪崩,鼓膜传来心跳的轰鸣,让她眼前?只有铺天盖地的无尽雪白?。
……
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喉咙彻底干涸脱水,再也发不出?声音,许甜雾像搁浅在岸的小鱼,额发都被细汗濡湿,狼狈得像从?水里刚刚捞出?来,只能梦呓般的嘤咛:“我要喝水……”
许甜雾被扶起,盛着温水的玻璃杯抵在她唇边,她垂首喝得只剩下浅浅一层,才觉得喉咙的干涩缓解了些。
浅灰色的床单被洇出?一大?片深色潮意,分不清是汗还是别的。
陆与颂语气戏谑:“我们雾雾天赋异禀,是水做的,我下次会注意垫毛巾的。”
许甜雾只能抬眼瞪了他?一下,视线就移到床头柜上,脸倏而通红。
放在床头柜的纸盒被打开?,正方?形包装袋被撕开?了三个,正七零八落地散开?床头柜上。
许甜雾急切:“你记得把东西收拾干净!”
“好?。”陆与颂温声,“先帮你洗洗。”
浴室灯光柔和,沐浴露洁白?泡沫顺着水流,飘到光洁的瓷砖上,在水面上一点点消散,他?全程细致贴心清洗,许甜雾昏昏欲睡,任他?摆弄。
窗外不知何时飘起春雪,许甜雾陷入柔软干燥的床榻,沉沉睡去。
陆与颂收拾完残局,已经是深夜,他?掀开?被子,那抹娇柔身躯正窝在被子中,睡得酣甜,似乎察觉到陆与颂的靠近,她迷迷糊糊翻身,往他?怀里靠,声音模糊:“处理完了?”
他?低声吻了她的长发:“嗯,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