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个十五岁的孩子,你怎么如此狠毒。”
谢禹辰冷眼问道,心底浮现出失望,那个人常说“人人生而平等”,绝对不会对一个弱女子动用连军中之人都鲜有人能扛下来的杖刑。
沈时薇眼底泛起猩红,咽下口中的鲜血,将长久以来的规矩抛到脑后,强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她目不斜视的盯着谢禹辰,这个掌握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男人:“我狠毒,陛下连事情经过都没有问过就给我扣上这么一定帽子?”
“她还在屋里躺着,而你如今还站在这里。”
沈时薇自知多说无益,认命的跪了下来:“既然陛下认为是民女的错,那陛下想如何处罚,民女都接受。”
“只是玄一他们乃是听我的命令才动手的,并无过错,所有的过错民女愿意一力承担,还请陛下饶恕她们。”
她命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得双亲重视,如今不知天高地厚伤了谢禹辰的心上人,对方要拿她出气也正常。
想到不久前这个男人还说要纳自己为妃,如今连真相都不肯了解就对她一通质问,沈时薇觉得真是嘲讽。
果然,天下的男人一般黑,永远不要相信男人嘴里的话。
她目光紧紧盯着地面,静静等待自己的命运。
杀了她,亦或者折磨她为心上人报仇,反正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无非是再来一次而已。
“如你所愿”
谢禹辰寒声道,转过身子一甩袖子,失望闭上眼睛,冰冷的声音在小小的院落里响彻:“来人,沈招娣为人歹毒、蛇蝎心肠,着去衣重杖四十,立即执行,就在这里。”
院落里吹起一阵冷风,卷起地上的落叶,空气有一瞬间凝滞,在场众人俱都震惊的抬起头来。
沈时薇神色错愕,眼中满是不可置信。
去衣,就在院子里。
她想过无数的结果,唯独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少年轻飘飘的话如同一记重锤落在沈时薇的心坎上。
她折辱了谢禹辰的心上人,他便要用同样的手段来折辱他。
“还不动手。”
男人厉声道。
侍卫急忙从外面拿来刑棍、凳子等物,两个侍卫粗糙的大手抓住了沈时薇的胳膊。
周围都是男人,沈时薇身子剧烈颤抖,脸色“唰”的变成白色,仿佛又回到那个犹如地狱的小山村。
“不…不…要。”
她如同一只要挣脱鱼钩的鱼儿,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起来。
昏暗的房间里围满了满口黄牙看热闹的男人,她跪下求他们放她出去,她用尽全力冲向唯一的门口,门口的男人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将她推了回去,控制住她的四肢,如同一只待宰的生猪般被抬到“案板”上,粗麻绳捆住了她的手脚,屠夫门用“刀子”刮掉“生猪”身上的遮掩的“毛发”,过往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侍卫的两只手如同巨钳般控制住她的双手,将沈时薇强行拖拽到木凳之上。
男人站在屋檐下冷眼看着,任由下面的少女不断挣扎。
麻绳将她的手脚捆在凳子上,沈时薇如同一条砧板上的鱼肉。
“嘶拉。”
“鱼鳞”被粗暴的扯落,只留下那层洁白如雪的里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