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要演的这出戏,她可未提前同他说好。
毕竟这事若是被传出去,可是要按贪污受贿之罪处理的。
孟扶楹有些心虚地不敢与他对视。
若谢以珩方才出言拒绝,她今日计划便全然作废了。
还好谢以珩还算配合,顺着她的意思收下了这礼。
“大人……是不喜欢吗?”见他一脸平静毫无笑意,赵亭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在心底叫苦不迭。
你若是喜欢,倒是笑一下让我安心一些。
你要是不喜欢,还给我也成啊!
偏偏他只是不冷不淡地说了声“没有”,便再无下文了。
是以直到谢以珩离开,赵亭都没揣测出来他到底是何意。
而孟扶楹也亦然如此,在得了谢以珩那个眼神后,便一直思索是否惹了他不快。
惹他不快事小,误了贬赵亭官职事大。
得找个时机同他说清楚才好。
她定下心神,刚想离开,却被赵亭叫住:“慢着。”
孟扶楹脚步一顿。
倒是把他给忘了。
她转过身来,仍是那副温顺无害模样,柔声道:“姑父还有何事?”
赵亭恨声斥道:“方才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姑父息怒。”孟扶楹娇弱行礼,“扶楹是听闻谢大人甚好书法,家中藏有不少大家丹青字画,这才擅自出了主意。”
孟扶楹说起这话时脸不红心不跳,但其实都是她胡乱编造的。
“真的?”赵亭半信半疑。
谢以珩调至大理寺卿一职已一年有余,不算太长,但也算不上短。
两人共事这么长时间以来,为何他从未听说过?
“自然。”孟扶楹颔首,一本正经地胡诌,“姑父向来清廉正直,从无讨好谄媚权贵之心,便不曾打听这些,不知晓此事也是情有可原。”
“姑父若是不信,大可派人一查。”
赵亭被她这话哄的心里极为熨贴,也没再多想,只当谢以珩天生冷脸。
若是损失些无关紧要的事当真能让谢以珩息怒,那倒也无所谓了。
至于孟扶楹……
那日大理寺狱,谢以珩待孟扶楹尚算得上体贴,他这才起了几分歪心思。
今日一看,倒是他想岔了。
若谢以珩对她无意,那便依了孟容的话处置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