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五皇子怪罪下来,滕华位子不保,你今日此举,会成为连坐的证据,我再问你一遍,你为谁送礼,你想清楚再说话!”
莫闻跪着往前蹭了两步,正好到晋竹影面前,抓着晋竹影的衣摆抢白道:“我是为自己,为自己,与旁人无关。无论谁来做知州、做同知,商会都可以正常运转,我这位置跟他们当官的不挨着呀。”
晋竹影忽然收起了厉色,伸手去把莫闻搀起来,声音温和道:“本官也不是吓唬大人。只是同船之人,也早晚有分别之日。一味的绑在一起,怕会有被拖下水那天呀,我今天收了你的东西,岂不是明日连同我也一并淹死!”
“是是,大人教训的是,”莫闻连连点头,又恢复了持重神色,“主要戈杭真的没什么大问题。账本的事想必滕华大人也解释清楚了,前年的亏去年填上,里外里没误了上缴一分钱。公主和大人都是黑白分明的人,也不会冤枉贤良,我这不是担心嘛。”
晋竹影又冷声道:“没大问题,那为什么会闹到御史那里去?”
莫闻开始连连抽自己嘴巴,边抽边骂:“大人您别多心,让我不长眼,让我乱说话。”
晋竹影见莫闻慌乱神色已然被压下去,又换上了成熟油滑的外皮,知道也问不出什么真话来,便不想再理他,心底冷哼一声,跟一直在旁边愣怔的白瑶低声道:“该你了,秦昭怎么教你的,你就怎么说。”
紧接着晋竹影见到了惊人一幕。
莫闻:“礼物小人稍晚些叫人送到贵人府上去,好生摆着。这都是小东西不值钱,贵人拿着也就是小人一分心意,不算脏了手。”
白瑶:“嘿!”
莫闻愣了愣,又道:“公主和大人明天有什么打算吗,商会里还有几位老板,想宴请贵人,希望贵人能赏脸。查案是查案,饭总要吃好啊。”
白瑶:“我呀!”
莫闻一脸撞鬼的表情看向白瑶,却见她表情自然,还一副“你怎么不继续问了”的神态,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白瑶郡主今天怎么没来,是不是昨日中了暑气,需不需要小人给送些冰块西瓜酸梅汤解解暑?”
白瑶:“没听说过!”
晋竹影目瞪口呆,心道真行,秦昭教的这是什么,我也真是没听说过。
另一边,大街上,秦昭已经对着一位面容熟悉的俊朗青年生了半天气。
“晋竹影叫你来的?”
“嗯。”
“你一路从京城跟来的?”
“嗯。”
“他不放心我自己,所以让你出来保护我?”
“嗯,也算吓唬吓唬你身边的歹人。”
“现在就你看着最像歹人。”
这人莫名的抬起手来看看,又摸摸自己的脸,没觉得哪里像歹人。
“你看路上哪个人像你一样背着六七把刀的?”
“章三大人没说我的外貌有问题。”
“不是样貌的事。哎,感觉我说了你也不明白。”秦昭叹了口气,向前走。
这人跟着。
“你这样不行啊,我是要去找百姓打探情况的,你往我身边一站,谁敢理我?”
“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百姓不敢理你,坏人也不敢动你。”
秦昭啧了一声。
“这样,你找个地方把刀啊剑啊收起来,然后跟着我,这样我也安全,还能问话,可以不?”
“不可以。刀不离手,剑不离身。”
“也没见晋竹影一直背着刀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