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昭二字,晋竹影登时拔高了音调,站起来道:“说到这,你看信的背面!是秦昭跟怜贵妃说,五皇子下手害的巡南侯!她嫁祸五皇子,这岂不是千真万确能证明她不与五皇子同心吗。”
“如此讲来确实是个好消息。”
“哎,这小丫头,今日上午我问她到底是不是五皇子那一方的,她还说是,我套了半天话,什么都没套出来。”
“你傻,有你这么问话的吗?”
“那我怎么问?来跟我一起加入三皇子党啊,保你夺嫡成功。”晋竹影一脸官司地把纸条抢回来,放油灯上烧了。
他现在心情复杂,虽然欣喜更多,但想起秦昭对他言语中的谨慎和提防就觉得不是滋味。
“别想她了,我来跟你讲讲下午的新闻。”陈斯突然表情严肃起来。
“皇帝那边的消息?三位皇子在皇上面前表演孝顺很辛苦吧?”
“不仅,下午事情多得很。”陈斯举起一只手,先伸出食指:“其一,巡南侯今日也去了永泰园。”
晋竹影恍然大悟,怪不得五皇子替白瑶隐瞒罪责,原来是看出了皇上要保巡南侯的心思。
“其二,各位王公大臣有五个女婿可挑,把他们女儿打扮的可漂亮了,一个劲往三位皇子身边凑。我就坐在七皇子旁边,晃得我眼晕。”
“只有五个?”
“三个皇子加状元榜眼,几个有名的大公子没来,他们五个最扎眼。”
“你就没有看上……”晋竹影还没来得及调侃,陈斯又伸出了第三根手指头。
“其三,礼部尚书跟皇上说,该立储了。”
“你爹说的?”晋竹影睁大眼睛:“午膳的时候?当着那么多人的面?”
陈斯点点头。
这件事可比前两件大多了。
“那皇上说什么呢?”
“皇上说不急。”
“左仆射什么态度?其他尚书侍郎都什么态度呢?”
“左仆射没来。其他人大部分先附和来着,也有专挑一个人夸的,后来看皇上说不急,又都改口了。”
晋竹影一愣。
“但是你爹,是皇上的人啊。”
“说的就是啊。所以我不确定是他见三位皇子齐聚一堂的情之所至,还是皇上想借他的口说出来这句话,这两个人在演双簧而已。”
“你去问他了吗?”
“我问了,他让我少掺和。”陈斯话音刚落,先是翻了个白眼,又生生忍住了。
“你爹这是护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