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松柏还在惊恐地看着青鹤,那边被拒绝的消息就送了过来。
“对方拒绝了您的请战。”
杨松柏还没来得及松了口气,抬眼就看见青鹤握着笔在回言版上写下了一行字:“不会有人连外门弟子都打不过吧。”
杨松柏惊恐地看着青鹤:“崔盛雪——你——”
青鹤对他露出个笑,然后在法阵亮起的一瞬间把杨松柏踢了进去,动作行云流水,法阵先吞噬了杨松柏的声音,青鹤看杨松柏的口型,可以猜出他骂得很脏。
但现在他已经进去了。
青鹤扭过头看向沈凌客,对他露出个笑:“打?”
沈凌客镇定自若:“打。”
沈凌客这一句打,就和青鹤约了足足半个月。
至于杨松柏,自从他第一次被胖揍后好像食髓知味,心想怪不得沈凌客喜欢和青鹤过招,原来被揍之后真的会提升实力。
现在他已经可以熟练地使用回言版,除了“不会有人打不过外门弟子”这种挑衅的话之外,他还自创了“打了半天,看你也就那样”,以及“笑死,打成这样还好意思独占一个格子”等等话术。
杨松柏青出于蓝胜于蓝,青鹤也一天比一天麻木,明明她是揍人的那个,但鼻青脸肿的杨松柏和沈凌客看上去更开心。
哦不对,沈凌客没有鼻青脸肿,他还挺注重形象,无论如何都不让自己脸受伤。
抵达目的地的前一天,沈凌客并没有来找她练剑,青鹤百无聊赖地用传声竹简去问情况,半晌才看到沈凌客回复。
青鹤:“打?”
沈凌客:“我境界似乎有松动,今日修整,不打了。”
青鹤有一种熬到头了的雀跃。
……
相思门坐落在一片千仞峭壁中最高的那座山崖旁边,门派修士以法修为主,门主司徒黎在法阵方面颇有造诣,当世无人能出其右。
比试大会毕竟是修真界少有的跨门派盛会,每届都有许多人来参会,光是固定参会的大门派就有五家——青鹤剑派、相思门、山空寺、玄音派、天问派。
除了各大宗门之外,还有许多小宗门以及散修,林林总总大概上千人。
无论如何,相思门这里终究是一片山崖,门派也是一眼能看到头的大庭院,别说容纳千人了,能不能容纳各门派的飞舟还是个问题。
以往比试大会都在青鹤剑派、山空寺举办也是这个原因,但相思门此次既然包揽了这个盛会,想必已有应对。
甲板上的宁瑞和别情看见了天问派的飞舟,天问派的飞舟很华丽,上面甚至有歌舞宴乐的声音传来。
天问派别称“□□”,旁门□□的那个□□,门内修士并无统一的心法,有传承失了多年的占卜师,比方说天问派的掌门就是占卜师。也有傀儡师、符师等,但近些年天问派中异军突起,隐隐有一家独大的势头,这派就是专门修双修之道、合欢心法的修士。
天问派飞舟上的人自然也见到了这艘通体如墨,又刻金色仙鹤的巨大飞舟,青鹤剑派每届都这么有排场,谁人不知。
别情听到天问派的飞舟上传来一阵调笑:“郎君就是传说中修无情剑的宁瑞剑君么?模样好俊俏哟~”
别情没忍住看了一眼宁瑞,后者面不改色,恍若未闻。
别情心想,一个修无情剑,和一群修合欢心法的,宁瑞师兄有种羊入虎口的感觉。
可惜陆冠宇已经被她打的站不起来了,否则应该让他在这站着,帮宁瑞师兄分担火力。
两人虽然没有反应,但热情的天问派却将飞舟越开越近,天问派飞舟很小,大约是青鹤剑派飞舟的四分之一,等到他们飞舟靠近甲板时,一大堆手绢丢了过来。
别情纠结了一下要不要躲到船舱里,毕竟快到相思门了,甲板不站着人的话,显得不太礼貌,她是第一次带弟子参加比试大会,经验尚浅。可就在她纠结的劲儿,宁瑞师兄已经进了船舱,动作快得她也没看清,留别情一人在外面被手绢淹没。
别情:“……”
青鹤、沈凌客、杨松柏和其他弟子从船舱中出来时,就发现别情师姐一个人站在最前排,以她为中心,周遭一圈都空了出来。
杨松柏还过去招呼一下:“别情师——呕……”
杨松柏在别情怨念的目光中回来了。
青鹤问:“怎么了?”
别情叹了口气:“被宁瑞师兄坑了,天问派的人丢了很多手绢给宁瑞师兄,他倒跑得快,剩我一人在那里被手绢腌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