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人将皮袋中的酒喝了下去。李世民看的呆了,他可以感觉到,马在不断的踢着的地面,似乎在焦急着的等候冲锋,自己周围都是甲叶子的声音,这不是风,是骑士在颤抖着。程咬金接过青龙旗,高高举起:“出战前,国舅是怎么说的。”八百人齐声高喊:“重甲青龙、人挡杀人、佛挡诛佛;麒麟不出,谁与争锋。”什么,什么?李世民脑袋有点没转过来。什么叫麒麟不出,谁与争锋。李世民正发懵呢,程咬金暴喝一声:“殿下!”李世民回过神来,拿起一张弓,将一支哨箭搭上,对空射出。尖锐的哨箭声划破天空。李玄霸提着双锤以锋矢的最前端就杀了出去。李世民一边骑马往前冲,一边思考着,冲到什么程度就可以回军,优先考虑是低战损。就在他思考的时间,两军接阵。战阵的对面,窦建德。远远的看着唐军的骑兵,三只骑兵,一只在阳光下铠甲反射的光是金光,一只是银光,还有一只是玄甲,不反光。窦建德心说:唐军脑袋不正常,在战场之上,这么显眼的铠甲太显眼。漂亮有什么用。“传令,射!”无数的箭支铺天盖地而来,密集的箭支连太阳的光芒都挡住。如乌云。八百骑动作一致,伸手挡下面甲。无视箭雨,直接往前冲。这一接手,李世民呆住了,他提着战刀根本就没有机会砍出去,青龙卫变阵极快,后队的重骑不断的交替往前,前面砍杀的重骑慢慢的移到两边,再移到后队。最前锋,永远是体力最强的骑士在冲锋。窦建德这边的兵马吓坏了。箭无用。刀砍上去,根本伤不到对方。重骑随手甩出一根小铜锤就能打死一人,战刀借着战马的冲劲,一刀过去,飞起八颗人头。两翼,秦琼抬头看着天空。旁边的骑士上前:“将军,等青龙卫冲到中阵,敌军就溃散了。河北兵,要崩。”秦琼果断举起手中马槊:“冲阵!”尉迟敬德也不想等了,什么原计划。他不是头一天带兵,此时仅八百人,河北兵马已经开始乱,他知道这乱子一但扩大,就是大崩溃,兵败如山倒,挡也挡不住的大败。自己自投降以来,寸功未立。他要立功。所以,他比秦琼还快,眼看河北兵马要崩。拿三千骑扔掉马槊,全部换战刀挂在背上,先来三波强弩,两轮弓,然后冲进去砍。两翼,一队,在阳光下全身闪耀着银色的光芒,三千骑,提着马槊就开始冲锋。另一边,漆黑的骑军,三千骑,将战刀背在背上,弩夹在手臂弯处,三千骑兵的冲锋让大地都在震动。六千八百名,最精锐的骑兵,武装到牙齿,全身精钢甲,配战刀,近用弓远用弩。特别是中军八百青龙卫,李世民看傻了。窦建德的兵马就像是一块豆腐,几乎没有任何抵抗,就被击的粉碎。面对刀箭,青龙卫不减速,不躲,不挡。明明看到对方的刀劈过来,青龙卫抬手就砍,任凭对方的刀砍在自己身上,砍中也不会多看一眼,是不是砍死,或是砍伤敌人,继续往前冲。眼看着中军大旗就在眼前,青龙卫非常默契的一分为二。一直跟在他们后面,轻骑的白虎卫借马力往中军大旗冲了一阵后,放弃马匹开始快速的突进。突然,窦建德的大旗倒了。再看四周。什么十万大军,什么号称二十万。到处都是溃散逃走的士兵。李世民一眼就看出,这是真正的溃败,不是佯败。再说窦建德。他骑着马在中军大旗下,从接战开始,一动都没动。因为他想不明白。士兵们高喊着遇到鬼怪了。箭射不死,刀砍不动。溃败,全面大溃败。甚至于,唐军两侧的骑兵冲锋的距离都没有五百步,窦建德看的清楚,那些唐军骑兵也迷惑了,面对全面溃败的敌军,两侧的唐军骑兵似乎并没有想过遇到这样的情况要怎么办,都眼睁睁的看着溃兵从身旁跑过。虎牢门,关门大开。无数的唐军蜂拥而出,开始玩命的追击溃兵。但那些骑兵却依旧没动。李世民策马来到窦建德面前,他看到窦建德双目无神,呆坐在马上。李世民也没说话,拉马站在窦建德的战马旁。目视着方圆十里,一片大溃败的窦建德军,还有从虎牢关出来疯狂追击的唐军,以及还骑在马上,一动也不动的那三千精锐骑兵,还有八百名正被赶来的辅兵扶下马,正脱去重甲的青龙卫。十万大军。一个冲锋都没完成呢,就这么溃散了。李世民自问,领兵以来,包括曾经读过的无数兵书,就没有这样的情况。哈哈哈!程咬金一只手提着头盔,一只手拿着水袋,一边大笑一边走到李世民面前:“殿下,老程刚才脑袋有点乱,马刚跑起来,正准备提速,换了战刀还没砍呢,他们就开始逃,整的老程一下子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哈哈哈。”李世民侧过头看着呆滞的窦建德:“若说,本王也很意外,你可信?”窦建德突然抽出刀,猛的向李世民砍去。李世民只是抬手一挡。左手铁甲外侧,有一个逆刃,足足有指头那么厚的,延伸至整个小臂的逆刃,用于对战之时,近距离肘击。寻常的横刀根本砍不动,至少需要厚背方砍刀才能。窦建德看着手中的断刀,叹了一口气扔掉了刀柄。十万大军。就这么溃散了。李世民说道:“我大唐征王世充,你为犯我大唐军威?”窦建德沉默了一会,回答道:“我来投降,省得你再跑到河北。”这话让李世民不由的愣了一下,窦建德看着程咬金:“刚才我要杀你家秦王,还不动手杀了我?”程咬金把刀举了起来,李世民伸手挡下:“传令,鸣金。”傍晚,虎牢关内。犒赏三军。李世民却坐在屋内,看着自己那副甲。:()大唐之国舅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