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收了收心绪,退了火,帮柳叶儿把白花菜蛋花汤端出去,才叫门槛的雷大山吃饭,又到院子里来。
五十斤肉。
大多数人家只要一斤半斤,人口多银钱多的,比如村长家,就要了两斤回去。
雷栗跟他们又比较好,给柳小草割的都是肥瘦相间的,其他乡亲瞧见了,也不好说什么,毕竟是村长家。
但有想占便宜的,说猪尾巴肉少不值钱,让七文钱给他算了。
“不给。”
雷栗冷冰冰地吐出两个字。
那汉子要争,但旁边的夫郎拉了拉他的衣袖,说这可是杀人又杀野猪的,这么彪悍咱可不能惹。
汉子听了一惊,就讪讪不敢言语了,要了半斤瘦肉灰溜溜地走了。
其实那条猪尾巴确实肉少,骨头又多,而且才两斤,乡里乡亲的,给了他也没什么。
但雷栗觉着周毅应该会喜欢。
他相公……
口味实在古怪刁钻。
“雷栗,吃饭了,还没弄好吗?”
周毅边问边走过来。
现在天色已经晚了下来,他又问,“我给你点灯吧,刀锋利,小心划到手。”
“很快就好。”
雷栗应了声,利落地最后几个人割了肉,又把剩下的野猪肉分成了几大块,装在大篮子里,又放进大木桶。
然后把杀猪刀洗干净放好。
见白花菜汤里又是满满的金黄蛋花,雷栗瞥了眼周毅,没说什么,周毅自己就心虚了,“今天不是我做饭……”
“哦。”
雷栗点了点头,右手拿着筷子,面上淡定地吃饭,左手却忽然放到了周毅的大腿上。
“……?”
周毅看向雷栗,眼神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