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火轻轻摇曳。
烛光明灭。
雷栗的脸好似水墨画一般,水色渲染,墨色氤氲,被细细描摹深浅、高低,勾勒出狡黠带笑的眉眼,饱满的唇,丰盈的脸颊,和难言的情意。
周毅的心口软了又塌了。
像被棉花糖填满,又被过热的喜欢烫出一个欢欣的缺口,有什么东西迫不及待的,急不可耐的,见缝插针地跑出来。
要倾之于口。
“雷栗……”
周毅定定地看着他,叹息似的,轻轻地吻他的额头,又亲他的唇瓣,捧着他的脸,很喜欢地轻声道,
“我爱你。”
雷栗心口也蓦然一动。
周毅鲜少这样直白地表达自己的感情,他是含蓄的,内敛的,会为雷栗做一百件事却不好意思说一句喜欢的。
“*。”
雷栗骂了一句脏话。
忽的一个翻转,将周毅压在身下,分明害臊面红耳赤又莽得像个土匪,“不把你榨干我就不姓雷!”
烛火摇曳了一夜。
夜半中途时,灯油快燃尽了,周毅去给油灯添油,心想,去煮点白粥小米粥给雷栗,就听到一声,
“相公。”
帷账掀开一角。
白皙俊朗的人半倚在床头睨他,眉眼带笑,半是餍足,半是催促,
“相公。”
“阿毅。”
周毅只得返回去。
“我在……”
食髓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