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心里那点不舒服的感觉没了,想了想昨夜光亲一口就让他大惊失色,只觉得周毅人挺傻挺好骗的。
看谁都想帮。
不像他。
要不是看周毅脸好看,看着能生又没成亲,他才不会救他。
衣服晾好了在竹竿上。
三里村大概是亚热带,三月底的太阳已经有点毒辣了,在树荫屋檐下还有蚊子的嘤嘤声,周毅吃个饭的功夫就拍死了好几只。
雷栗的爹雷大山瞧见了,就默默地在屋角四里燃起驱蚊包。
娘柳叶儿用干制的艾蒿做的,这东西在乡下村里最是常见,随手摘摘晒晒就能备很多。
虽然味道有点重。
但熏蚊子这种事不就是比谁先死吗?
周毅还注意到,雷栗家周围种了很多山薄荷和大蒜,不止种在了房前屋后的地上,还用烂了的盆罐木桶种在屋子里。
“都是赶蚊子的。”
雷栗见他瞧了好几眼就说了句。
“被蚊子咬了怎么办?”
周毅又问,这里没有清凉膏,也没有风油精和花露水,蚊子又毒,还可能带疟疾……也不知道这里的蚊子有没有疟疾。
“这样啊。”
雷栗把他拉过来,在被蚊子咬的包上用指甲掐了个十字,“喏,这样很快就不痒了,我爹教我的。”
“……”
周毅沉默了下,点头说,“应该挺有用的。”玄学也是学。
“行了。”
雷栗把草帽扣到他头上,“别磨磨拖拖,走了。”
春分后清明前。
插秧的好时机。
“我家原先田地还算多,不过我爹生病卖了三亩上好的水田,只剩两亩中等水田,两亩旱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