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什么时候?”
“快戌时了。”
戌时?
周毅换算了一下时间,就是快晚上七点,睡了差不多六个小时。
“头疼么?”
雷栗见他说不疼,又走了过来,摸了下周毅的额头又摸摸自己的额头,没有着凉生病,又问,
“睡了那么久饿了吧?”
“你问了我才发现……”
周毅刚才还不觉得,雷栗这么一问,肚子就像也醒了一样,咕噜噜地叫了老长一声。
“给你温了粥。”
雷栗指了指小火炉上的锅,桌子还有一副碗筷,是给周毅备的。
“难怪屋里有股肉香。”
周毅打开小锅,底下的碳火不算很旺,锅里的肉粥只是冒着小气泡,没有翻滚起来,但还是很烫。
周毅盛了一碗,吹凉了点才吃,边问,“你什么吃晚饭的?要不要也吃一点粥?学习还是挺耗精力的。”
“我耗什么精力,我就随便描了描,又不记。”
雷栗无所谓地撇撇嘴,“你都会了,不知道让我学这个干嘛。”
“识字了你就能看书写信了。”
“不是有你在?你念书给我听,你来写信啊,而且咱家也没什么信可写,有时托人传个口信儿就成了。”
“万一什么时候就要写信了呢?我也有不在家的时候啊。”
“那就等你在家。”
“练字也能陶冶情操,平心静气。”
“我感觉我挺心平气和的,特别是杀猪的时候,心可静了。”
“……”
周毅一下也想不出什么好处了,这里又没有手机电脑,也不用上学考证,雷栗更不会去考科举当账房。
“多识字总归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