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靖说的,可不只是代指李广利。
甚至在他看来,李广利本人恐怕不会值得,其冒这个大风险。
更重要的,在其话语中的深意。
初次听去,他也险些为之动摇,其话语中的意思,比此前说过的,指责他的过,还要惊心动魄!
但仔细去想。
又何尝不是他最想知道的,陵邑制度的优化、遏制豪强贵戚,选仕之法……乃至其之所以说出,此次演武过后,答案自会出现的根源?
便是此新木旧木之分了!
刘靖要让那些灾民,富甲长安。
不是简单说说,而是随着马匹之上的器物出现,未来已经成真。
这些东西,可以在长安生生的造出一批“富户”!
且还是无根的富户。
他们没有本家,或者说本家就算在,也是同样的“流民”,失去土地的贫弱之人。
没有土地,就只能凭借这些“马鞍”!
类比新木!
甚至,在刘彻的眼里,还没有去摄取水分(土地)。
当然,在未来的某一天,他们的财富越来越多的时候,迟早也会行那些豪强之法,开始用钱去购买“土地”。
新木,也会成长为亭亭如盖的巨木,迟早会再度出现。
那到时候呢?
轮回始终,始终轮回!
“倒是个新奇的说法,但……也只能如此罢了。”
终于,刘彻开口,与众人所想不同的是,其并未大怒。除了声音略微的有些冷之外,他目光灼灼。
“2师将军比作亭亭如盖的旧木,已经腐朽的栋梁?可那片密林,还没有成长起来能够可以替换这根栋梁的巨木!”
他似乎在说2师将军,也似乎另有所指。
群臣本就因为其没有大怒,而感到十分惊讶。
此刻再听着云里雾里的话,却均是一头雾水。
“没有替换,恰恰是说明,看管这片森林的主人,方法出了问题!”
刘靖也跟着密语回答。
此刻这大殿内,只有当初跟着刘彻的霍光、桑弘羊几人,似乎猜到了他们在说什么。
更多的,却只是止步于“2师将军本人”!
“连年的旱灾,导致水分干涸,这片森林之内,仅有的稍大的巨木,拼尽全力,让自己的枝叶繁茂,汲取阳光。将自己的根系深入地底,侵入其他树木的领域,截取生机!”
“而森林的主人却十分霸道,为了短时间赚取更多的钱财,不分什么新木旧木、不分什么正在成长和遮天蔽日的老木……”
“选择竭泽而渔,让人挥动斧头,将这些木头全部砍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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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木有巨木的价钱,哪怕是新成长起来的幼枝,也有幼枝的价钱……”
“主人家将所有的木材都一砍而尽,整片森林都差点光秃秃,又如何会有新的栋梁之木出现?”
此刻,刘靖又再度换了一番说法。
还是那番巨木新木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