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从受伤之后,不知怎么越来越依赖迟书誉,老是想到那个不让他进的房间。
怎么连猫都避讳。
他正想着,珊珊就走了过来,弯腰把深思的猫抱回了猫房。
宋时衍最不乐意别人抱他!
他扑腾两下跳到地上,高贵冷艳地看向小姑娘,从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
“这么高冷。”珊珊说道,“还被那几个臭男人欺负成这样?”
几天不见,珊珊的嘴倒是毒了不少,宋时衍被嘲笑了,并不能吭声,只好朝着珊珊“喵”了一声,张牙舞爪的。
珊珊也不怕,银铃般笑开了一串,宋时衍看向事不关己的西施犬,发现她一切正常,也就放下了心。
女人不知道从哪拿出了一瓶红色指甲油,正在给西施犬画眉毛。
宋时衍一脸惊恐地后退了几步,表示无福消受。
他不退还好,这一退,女人注意到了他,抬手捞过小猫的肚子,放在自己怀里,掐着猫咪下巴斟酌在他什么地方动墨比较好。
“冬施,救我……”宋时衍挣扎不了,求救一般地看向冬施和乌米。
冬施坚定不移地站在自己主人这头,更何况主人刚刚为了她分手了,自然是不管宋时衍的死活。
至于乌米,乌米根本不敢跟这女人纠缠——冬施和宋时衍都受了折腾,它可不想祸水东引。
不过宋时衍脸上颜色白得很纯正,女人挑了一会没找到下手的地方,总算肯把猫放了下来。
“瞧把你吓得,我是这么猫嫌狗不待见的人吗?”女人哼了一声,两猫一狗这会站在了统一战线,纷纷对着女人叫了一声,还挺整齐划一。
“对了雅雅姐,”珊珊想起了什么,道,“你知不知道,迟书誉是个大老板。”
“他那样子还不像大老板啊,看起来就一身少爷病。”朱雅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我看他有钱得很。”
“我记得你家是不是在锦绣万里有一套房子。”珊珊说,“你要发财了。”
朱雅家底厚实,自己也有一份工作,长相又漂亮,不少男人跟在她屁股后面争先恐后地花钱,并不觉得一点钱叫发财。
“我爸说,”珊珊神秘道,“迟书誉要把锦绣万里拆了。
“那地段一般,但是能拿好大一笔拆迁费呢!”
宋时衍本来还在吃瓜,冷不丁听到自己故居要被拆了,把猫抓板的海绵垫抓烂了一块,没控制住“喵”了出声。
不是,迟书誉没毛病吧,拆他家干什么!
朱雅脸上并没有什么欣喜,低声道:“这种事都是人家商业机密,别说这些,当心被听到。”
她话音未落,外头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有些人的乌鸦嘴这辈子都治不好。
迟书誉打开门,露出了那张熟悉的冷脸,道:“我要带小鱼去复查,不好意思。”
他的话音里听不出情绪,朱雅还真不知道迟书誉听没听到两人的聊天。但她能听出来迟书誉赶客的意思。
她识趣地抱起乌米和冬施,揽着珊珊向迟书誉告了辞。
迟书誉应该是没听到两人的对话,语气如常,抱起小猫抚摸着他的头,温声道:“我要带你去祭奠一位故人。”
“春天到了,我怕他记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