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項铮收紧手臂,看着她正色道:“你生生世世都是我的王妃。”“王爷是想要一只养在笼中的金丝雀?想要它郁郁而终?”“我会好生护着你。”温簌卿不言,过了会儿说道:“王爷心怀天下,不必在我身上虚废光阴。”“你是想说南越?我来南越只是为你,不必多想。”“女人如春日繁花,数之不尽。江山于帝王,却重于性命。”祁項铮一笑,压在她耳边低声说道:“前世许社稷,今生许卿。”温簌卿看着他,问道:“王爷肯放过南越?”“只要你不愿,我便不会取。”祁項铮斩钉截铁说道。温簌卿垂头想了想,“帝王一诺千金,王爷不要食言才好。”“对你说的话,句句都是真言。”温簌卿并不相信他的话,不过是床榻间的戏言,一时头脑昏胀的胡话,如何做得数。“无情最是帝王家,王爷,我此生都不愿再入高墙,只想做个温家的二小姐。”祁項铮听了她的话,久久不言。温簌卿接着说道:“婚嫁两宽,各生欢喜,可否?”祁項铮避而不答,温言道:“你院中的海棠树,我看到了,果如你说的那般繁茂。”温簌卿静静看着他,只等着他的答案。祁項铮见她如此坚持,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口上,那里是砰砰跳动的起伏。“你的话,就像是拿刀扎在我的心口上,疼痛异常。”“我与王爷早就前尘缘尽,何必苦苦强求。”“这些日子,我对你的心意,你不是没有察觉。”“逢场作戏,王爷知道我想要什么。”“为了南越?”祁項铮露出一丝苦笑,“那你心里可曾有我半分?”“虽是没有喝孟婆汤,但我只愿前尘往事尽忘。”“我不会放手,你始终都是我的人。”祁項铮吻住温簌卿的唇,柔软微甜。作者有话要说:新文《侍寝祁項铮的吻带着炙热与失控,温簌卿打心底里有些怕。她用力偏过头去,声音微哑说道:“你若是对我还有些许尊重,就不要逼我做我不愿做的事。”祁項铮停住动作,看着她的眼睛问道:“好,我不逼你。你可能再给我一次机会?”两人僵持片刻,温簌卿才微微点头。祁項铮微微一笑,翻身坐在床边。他看着侧卧背对自己的温簌卿,安抚道:“我知道你心中怨我,无论做何事,只要能让你放下芥蒂,我都心甘情愿。”温簌卿沉默不答,只是心中被他勾出一丝酸楚。“夜深了,我先回营中,你早些安寝。”祁項铮想多留一会儿,但他知道温簌卿心中不自在。也不急在这一时,来日方长。温簌卿察觉祁項铮离开了,她眼神茫然的盯着帐顶,不知祁項铮的话有几分真心。从第二日起,祁項铮日日给温簌卿写花笺,或是表述衷肠的情话,或是营中的些许小事。温簌卿也不看,顺手丢在书桌上。过了几日,温佩又来温府见老夫人。温佩面上带着喜色,欢欢喜喜对老夫人说道:“娘,大喜呀!”老夫人不明所以,笑着问:“瞧你这高兴的,什么事大喜呀?”“我是来给说亲的,给景元和妍秀说亲。公公和夫君仍是有意两家联姻,虽是娶不了卿儿,但妍秀也是极好的。”老夫人一愣,想了想说道:“秀儿的事你们不是不知道……”温佩打断老夫人的话,笑说道:“娘,谢家定是知道的。只是妍秀本就是个好孩子,若因这事毁了她一辈子,那老天爷也太不公道了。我家公公和夫君都不介意这事,所以才遣我来说亲。”老夫人叹了一口气,说道:“我知道谢家仍想拉拢温家,想娶秀儿也不过是个顺水人情。只是景元……他可愿意?”温佩心中一酸,她好不容易才说服她夫君和公公,为了景元的前程才忍下这口气。也都怪景元这孽障,一次次着了人家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