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因为地上有水,还是什么,玉荷今天走的有些不稳。那小心翼翼的模样,让门边的曹魏忍不住伸出手,想要去扶。
樵夫见此,怎能让他去。
他还是个病人,万是帮不了人的。所以,很快玉荷就被一只手牵上:“小心些。”
扶稳了她的身子,樵夫这才有时间来与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曹魏交谈。
“曹公子怎么不在屋内休息,来这了?”
“二哥。”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但比起赵二的声音,玉荷的声音实在太小。小到甚至有些让人听不见,但还是被曹魏捕捉到。
两声,他都听得清清楚楚。
一声哥哥,是赵家的妹妹?她未挽发,还是个姑娘?曹魏移开落在两人触碰之处的视线,也压下心底不合时宜出现的想法。
片刻之后,才有条不紊道:“缺水。”
“原来如此,你身子骨不好,还需要修养,先回去吧,我等会就将水送过去。”赵二笑着回。
说完他就扶着玉荷往两人的卧房去,眼见着两人走远,曹魏才确定,那赵二郎并没有将妹子介绍给他的打算。
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此刻在他心里暴长。曹魏也不知心底为何突然多出一些烦躁,或许是没喝到水吧。
另一边,被樵夫扶着送进卧房的玉荷脸上明显暗淡几分。她并不高兴,樵夫能感受到。
但事已至此,也只能:“抱歉,是我来晚了。”
男人声音惭愧,低落。见不得丈夫难过的人,这下子又心疼自家男人起来。她被安排坐在椅子上,坐稳之后立马握住他的手。
小声道:“我没生气,二哥不必与我说这些话。”她坐在椅子上,男人蹲在她膝边。
听了这话,男人将脸贴在她手上,眼中带着笑意道:“那我们荷妹为何挎着个脸。”
男人粗粝的胡渣扎手的很,不怎么干活被娇养着的玉荷一身细皮嫩肉,突然这么一碰有些不适。
好在适应之后,也就好了。
甚至玉荷还会主动伸手去摸,因为这是她丈夫。她虽未见过丈夫的模样,却也想要用手丈量清楚。
她用手托着他的下颚,几番探索,最后停在男人的喉结上。圆-润-凸-起,她用手压了压,片刻后两人都笑了。
这一刻,恩爱极了。
“行了,你去忙吧。”说着她收回手,那模样娇美极了。也诱人极了。
什么意思,樵夫清楚:“是,我这就去。”送了能喝的水去侧房那边。
回来时又打了些干净的水给玉荷洗漱,他给她擦手,擦脸,最后脱下衣裙在卧房休息。
红烛摇曳,光影交叠。夫妻二人夜过半才停歇睡着。
第二日一早。
樵夫起来将饭食做好,又将取暖的木炭烧好放在玉荷熟悉的器具里,便背着木筐上山打猎砍柴。
时间慢悠悠的晃,玉荷醒来时已是上午太阳正当头。她先给自己穿好衣服,便随着熟悉的路来到洗漱的木架前,洗脸簌口。
因为眼瞎许多事情做不了,她也便不会束发。以往头发都是樵夫帮忙弄,但由于昨晚。那事弄的太晚,起不了早。
自然就只能她自己梳,这也是玉荷为什么成了亲有时还会散着头发的原因。妇人发髻梳不成,那就只能弄些最简单的未出嫁的挽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