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波见一个面红耳赤的长臂猿从外摇晃着时来。
黄波大喝一声:“呔!你这不守规的小妖,竟敢在路上偷偷喝酒!来人,给我拉下去打一百棍。”
长臂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喊道:“大王饶命,实是小的出来前,公子给的酒喝。”
黄波一拍座椅,说:“刁嘴,公子为什么要给你酒喝?”
长臂猿说:“公子开始勾兑酒水,我和赤肍猿在一旁打下手,因为闻到酒香,没忍住,被公子听到咽口水的声音,公子可怜我俩,赏了一壶酒给我们。小人觉得公子的事重,不能耽误,才未等酒退去,就来送信了。”
黄波点头道:“算你说得有些道理,起来说话,公子的信呢?”
长臂猿说:“并无书信,公子是让带的口信。”
黄波问道:“什么口信,你说来听听。”
长臂猿让黄波将无关的小妖喝出去,说:“大王!公子昨日遇到更始皇帝逃到羊扶山,觉得事出可疑,想请公子挥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变故。”
黄波问:“那更始现在何处?”
长臂猿回道:“公子说,更始已被公子击退,现在不知逃往哪处,不过很可能是到终南山了。”
黄波吃了一惊,终南山的太虚真人上次露的那一手,已经将知道此事的妖王都震慑住了,如果更始逃往终南山,那可不太好办。
黄波点头,“好了,此事我已知晓,你去回复公子,明天我亲自去传报打探的消息。”
实际上这事不需要黄波亲自去的,不过,他听到旦庆已经在竞酒了,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
长臂猿施礼退出,出了洞门,手一抹额头,一把冷汗浸湿了前额的黄毛。
第二日,旦庆正在指挥长臂猿和赤肍猿,将谷壳加到昨天埋到火塘中的二十来坛酒上,让酒继续埋烧。黄波施施然从天而降,见到旦庆等人忙上忙下,走到一旁,等旦庆让他们加完谷壳,才上前说:“公子,昨天那事我们打探到一些眉目了。”
“哦!这么快,说来听听。”旦庆有些惊异黄波的办事效率。
黄波轻咳一下,说:“更始确实出了大变故。”黄波卖了一下关子,见旦庆没有反应,只好继续说下去。“早先王匡等人打了败仗,与张卬等人商议,向更始进言,说赤眉早晚要到,绿林军不久就会被灭亡,还不如抢了长安的财物,退到南阳,事情不成,再退到江湖中去做盗贼。哪知更始发怒不答应,差点将廖湛一脚踢杀了。后来他们就再也不敢提了,不过赤眉和刘秀进逼日紧,张卬等人怕更始固执下去,连累了他们。张卬、廖湛、胡殷、申屠建和隗嚣一起密谋,准备在立秋日祭祀之时,共同劫持更始,一起逼更始退到宛地。哪知更始不知如何知道了此事,假托有病不出席秋祭,召张卬等人进宫,隗嚣感觉事出有异,称病不去,与门客王遵、周宗等人拥兵自守。更始也犹豫不定,张世事、廖湛、胡殷也察觉到事情有变化,突然带出走,不知所踪。只有申屠建还未动作,被更始抓起杀了。更始于是派执金吾邓晔率领军队包围了隗嚣的住处。
“没想到张卬、廖湛、胡殷却率人火烧宫门,一度突破了宫门的守卫,杀入宫做战,最后更始亲自出手,杀了无数张卬等人的手下数员大将。张卬等人气势被夺。同时隗嚣听到宫的战斗,也带兵突围,逃出长安。
“而更始因为长安城的反判,担心张卬等人再杀个回马枪,而长安的兵力都已调到外地抵御赤眉和邓禹,更始就带人想冲到终南山,不过张卬等人却早已猜到更始会去终南山,在长安城南设下埋伏,将更始击溃,最后更始凭着绝世武功,带着十几名执金吾卫士一路逃到了这里。同时派人去向太虚求救。”
旦庆点点头,说:“你辛苦了,将事情了解得这么详细。”
黄波说:“我们这段时间一向有探子在长安和附近,公子来交待要密切关注刘盆子的消息,我们就把这一带的蛇鼠狗马都组织起来了,不管军中宫外都有。要收集情报易如反掌,只是我们妖兽不擅将收集的消息,分类归总,昨临时抓了一个文人将我们收集的消息整理了一遍,才将事情理了一个大概出来。”
旦庆笑道:“没想到狼王也有此绝招,不过,不可为难那个文士,好好对待。哪天有空我去见见此人。”
黄波点头道:“在长安负责此事的是我的一个心腹,我早已吩咐过他了,不会出问题的。”
旦庆称赞道:“好!这事处理得很好!更始从羊扶山逃去之后,去终南山没有?”
黄波说:“我们探到更始是从北面出山的,按方向来看应该到函谷关内,说不定去李松那里。”
旦庆说:“暂时不用管他,你密切关注赤眉的动向。”
黄波点头道:“还有一事。”
旦庆见黄波说得郑重,问道:“什么事?”
“刘秀前几日在鄗县正式登上帝位,改元为建武。”黄波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