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大师左右一顾,见来的人都已从暗中走出来,将他围在了中间。也哈哈一笑道:“好!既然人来齐了,那就不要走了。”
猛一抬脚,内力灌入脚掌,使劲跺地上的一块石板,只听四周嗤嗤一片声响,那个黑影大呼道:“不好!大家卧倒。”
说毕就地一滚,躲过从四面八方射来的劲箭。周边的十几个人反应快的趴在地上也接连几个翻滚,不过有一半的人被劲箭射中。
滕大师却立在那块石上一动也不动,所落空的箭,刚好射到他四周三尺远的地上,扑扑把地上的石板射得火星四冒。
滕大师大声道:“出来!”
旦庆和晓绾从工房破窗而出,就近攻向几个黑衣蒙面人。姬凤也破瓦而出,将碎瓦当成暗器射向还在地上的黑衣人。
那个首领一看出来三人,身手都很强,立即判断出今晚的计划已经失败,急喊道:“撤。”
那些人都慌忙挤成一堆,领头的将旦庆和晓绾挡在后面,说:“走。”
那些这才稍稍镇定下来,几个合击着,掩护着一起退到树林中,接着一声唿哨,全部隐入树丛中。
旦庆用神识对姬凤他们三说道:“你们拷问一下他们走不了的,我跟踪过去。”
说毕身形一晃也穿入林中,晓绾还欲说什么,旦庆已经不见了踪影。
姬凤和晓绾到小谷中转了一圈,发现了还有三个受伤走不了的,躺在地上呻吟,姬凤一手拎了一个丢在门口,晓绾拎了一过来,也扔在门口。
滕大师将弓在地上一顿,喝道:“你们是什么人?躲在什么地方?”
那三人嘿嘿一笑说:“你们慢慢查去吧!”
晓绾见他们笑得古怪,上前一捏其中一人的嘴巴,那人嘴里流出一口黑血,头一歪倒在地上。姬凤几其他两也毒发身亡。
滕大师说:“这些人还真是谋画周到啊!”
晓绾上去检查了几个人的尸首,将其中一个蒙着头的黑巾扯下,晓绾一看,啊的一声叫了起来。
姬凤和滕大师过来一看,那个黑衣人头光光的,没有头发,头上有九点香疤。滕大师也微微有些吃惊,说:“这人是僧人,怎么会混在这些人中?”
姬凤也说:“佛教是最近几年才从西域传过来的,中原还没有多少听说过。”
晓绾说:“蛋清和我刚才也在猜测之前埋伏滕大师的人将头全蒙住是为了隐瞒什么,没想到是为了不暴露他们是僧人。”
滕大师也点头道:“我也对僧人没有太多的了解,不知道他们是属于哪个门派的。”
晓绾说:“之前我们听泰山神提过,说佛教地藏王在蜀中掘出地狱,不知道这些人和蜀中的僧人有没有关系。”
姬凤说:“现在还不是很清楚。”接着对晓绾说:“绾小姐,你现在带我去宗室吧!我要把这事禀报给我爹,这里由滕叔叔等蛋清回来。”
晓绾想,反正旦庆一时也回水来,先把姬凤送去再说吧!
姬凤和滕大师交待了几句,滕大师等她们两人飞走,才将在小谷各处的尸首全部搬到一起来,数了一个总共有十四个,按旦庆的说法,还有七个跑掉了。
旦庆穿入林中,用神识跟踪到那几个人,运气将衣服收紧贴在身上,悄无声息的潜在后面,前面的七人也没有觉察到旦庆跟过来了。
那几个人仓皇逃出谷外十多里,才嘘了一口气,那个首领放慢脚步,回道点了一下数,发现才剩下了七人,叹了一口气,对一个黑衣人说:“这次我们损失惨重,本以为我亲自带队,活捉滕杰是十拿九稳的事,这事我该好好反省。”
那名黑衣人说:“主公,此事只能怪属下估计不足,没想到滕杰还有几个帮手埋伏在这里。”
首领说:“此事回去再说。”
不久他们一行人来到旦庆与晓绾跟滕大师一起追丢的那处山崖,旦庆跟在他们后面,旦庆用神识感应到他们来到崖边,其中一人跳下去,轻身落在一块稍微突的石上,那人轻一按山壁,现出一个山洞来,那人向上吹了一声口哨,就先钻了进去。
旦庆等他们几个人都钻进了山洞,才现出身形跃到那块石上,从怀中掏出一那颗在潭里捞起来的夜明珠,仔细照看一下石壁,上下照了几遍都没有看出异样来,怪不得中午没有找到山洞呢!不过刚才他用神识已经感应得一清二楚,他将神识印在石壁上,没有感应到石壁后面有人,才照那个人的样子,伸手在石壁上一按,那块石壁沉入三尺,接着向右一滑,现出一个半人高的山洞来。
旦庆举着夜明珠看了一下,没有人看守在这里。才躬身钻进洞来,回身将石块一推,石块又滑回去,将洞口封住。
旦庆先将神识沿着洞向里延伸进去三百多步,没有发现有人在洞内,才举着夜明珠轻手轻脚的向前慢慢走去。洞越往里越大,很显然是山中一个天然的溶洞,被人向石壁凿了一条通道,估计就连滕大师都不知道这山里有一个溶洞,很可能是有人在其他地方发现了这一个大洞之后,再根扰方位,在离山壁最薄的地方凿了一条通道出来,不过这也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事。
旦庆进了大溶洞,一时也辨不了方向,这么多岔口,也不知往哪里走,旦庆走到洞一个较为隐秘的地方,伸手将玉精掏出来,一部分神识进去玉精内,然后,再将神识从玉精又潜回一部分来,旦庆才再将神识散布出去,这样借助玉精,才不会因为神识使用过度导致头痛。
旦庆用神识沿着这些岔道各走了一遍,终于在一条岔道上找到那七个人,旦庆这才跟入这条岔道,运功追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