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骂他神经病,他笑了声,又问:“不喜欢吗?”
沈言不语,只是一昧地擦嘴。
嘴都快擦破皮了。
他愿封阮知闲为新任大地雷。
比法尔森更厉害一点。
法尔森这个雷,容易探明,踩了尚且有解决的办法。
但阮知闲不一样,每一个问题都是雷,不管怎么答都会爆。
他要是说喜欢,阮知闲说不定会让他多吃点。
要是说不喜欢……
这个狗东西可能会借机让他吃别的。
不是什么好玩意。
沈言擦了半天,阮知闲也很有耐心地看他,见沈言擦得越发敷衍,又问:“哥不喜欢吗?”
“一般。”沈言谨慎地选了个比较中庸的回答。
阮知闲:“为什么是一般?”
沈言已读乱回:“为什么关我?”
阮知闲:“为什么骗我?”
沈言:“为什么不满意我的安排?”
阮知闲低低地笑,“为什么要满意?为什么把我留在黑星,让我做那些你认为会让我满意的事情?”
沈言:“你不满意?”
“哥,你没有说为什么。”
“你也没有只问我一个问题。”
两人颇有默契地安静下来。
榻榻米很大,躺三四个人绰绰有余,沈言主动摸索到阮知闲身边,枕着他的胳膊,平心静气道:
“阮知闲,你透过周徽的眼睛看了我一年半,这一年半我没有分毫伪装,你应该知道我有多普通多无聊,你该在找上门的第一时间就杀了我。”
沈言顿了下,哼笑道:“你没有动手,你把我关起来,你纵容他们三个对我做一些不痛不痒根本算不上报复的‘报复’……你又躲在后面看吧,房间里有多少监控?你看得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