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尔森皱眉,眨眨眼,藏在碎发后的那双颜色很浅的眼睛倒映着神情淡漠的沈言,他眼眶飞快变红,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报复?妈妈,为什么要用这么冰冷的字眼。”
他的头埋在沈言腿间,轻缓地磨蹭,鼻尖萦绕着沈言的发暖味道,好香,喜欢,他用力地嗅闻,让温暖的味道流经他完全机械化的五脏六腑。
“什么是恨?不知道,沈言,我好爱你。”
说完,他加快磨蹭的速度,眼睛紧闭着,“非常、爱、你——”
法尔森非常用力地顶了两下,身体紧绷,旋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
在沈言心如死灰的目光下,法尔森痴痴地笑:“抱歉,太喜欢了,情难自禁。”
沈言闭眼。
沈言睁眼。
沈言理解了一……
完全理解不了!
或许是崩溃到了一定程度,沈言目前状态诡异地平静,他看向并未表态的最后一人。
“布雷兹。”
沈言只叫了他的名字。
布雷兹半侧着身子,指尖摆弄着外形简洁、流光溢彩的打火机。
打开盖子时会发出很清脆的一声“叮”,蓝火呲呲的冒火的声音很响。
他就这样把打火机放在了桌子上。
火焰给桌布烫出一个洞,洞飞快地扩散、燃烧,不久后,劣质的桌子也被打火机的火点燃。
他没什么表情道:“别看我,我无关紧要。”
沈言转开目光。
电视里还在喋喋不休地播放着他们几个越狱的新闻,新闻是录播,主持人反复强调这几个人的基本情况,入狱的照片挂在屏幕上,缓慢闪过。
主持人的嘴巴张张合合,一开始还能听清她在说什么,很快那些声音变得模糊、扭曲、无法辨别。
沈言叹气,象征性地问了下:“红星有红星的法律,你们不怕被抓?”
瓦伦大笑,指着电视里的自己,说他会把敢来抓他的红星人一个不剩地全都杀掉。
法尔森没有回答,缩在沈言脚下,火焰已经快烧到他脑袋顶上了,他很怕地发抖,却没有离开的意思,依旧紧紧地抱着沈言的腿,求自身难保地沈言救他。
布雷兹越过火光,望着沈言,轻轻勾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