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子嗣,只是侵犯沈言之人的性癖,想看他惊慌崩溃的样子。
或者更糟。
男性不可能怀孕。
沈言信这傻逼教又信得这么深,到时候子嗣没生下来,教会就能以他没能尽职尽责的由头,剥去他圣子的身份,让他成为某个变态的私人奴隶。
圈养起来,直到被主人厌弃。
他在护卫队干了五年,见过很多上层的恶心事,对这些套路再熟悉不过。
……有求必应。
看现在教皇跟他说这话的意思,好像又不是只想让沈言做奴隶。
奴隶就是奴隶,宠物,不需要花费太多精力照看,主人喜欢他们打扮得漂亮,却又不允许他们放纵欲望,奢求主人没给的东西。
而有求必应这四个字能施展的空间太大,背后那人也确实够狂,像是任何都给得起。
去圣堂的路上,方骆一直在琢磨这事,总觉得诡异,想不通。
但是对他有利。
教皇说的如果是真的,那么掌控沈言实际上就相当于掌控了整个教会,做点手脚太容易不过。
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把能送进监狱的人都统统送进去。
到了圣堂大门前,不止为何紧张起来的方骆,深深吸了口气,摸了摸手腕上带着的念珠,告诉自己今天不能立。
推门而入。
圣堂里多了很多对于教会来说,太不合时宜的新宝贝。
上至闪闪发光金银珠宝珍奇异宝,下至游戏仓和各类娱乐产品,整整齐齐地摆了一墙。
面对它们,沈言也不知所措,看到神父像看到救星,望着他的眼睛满是依赖。
他往神父的方向很急很快地走了两步,想到什么,又停了下来,对神父颔首,矜持地等他过来。
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方骆的地位是低于沈言的。
不知道今天送这些东西过来的人和沈言说了什么,让他从乖顺的小羊羔,生出几根软绵绵的刺。
方骆走上前,低着头对他念了声“阿那”,沈言这才正眼看他,“神父,这是神对我的奖励吗?可是教宗上写圣子应背负世人罪恶前行,我……我配吗?”
方骆严肃道:“沈言,以后不要再说这种自怨自艾的话,神子至高无上,世间万物都以神子为中心,你该问的是这些东西配不配得上你。”
沈言有些迷茫地望着方骆,学舌似的,“配不配得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