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九点多起的床,一共七个小时,他身上没有痕迹,神父怎么知道他被人弄过,还信誓旦旦地说他怀了?
沈言后脊梁骨发凉。
有两种可能。
要么昨天来的不是阮知闲而是那个教皇,要么是阮知闲和教皇串通好,早早和教皇说要来搞他,并恶劣地通过教皇让神父告知他怀孕的假消息,想看他反应。
两种可能性勉强五五开,后者因为沈言感觉自己听到的声音的确是阮知闲的声音而略胜一筹。
但是很离谱。
阮知闲不是很讨厌邪教吗?怎么会和教皇有联系?
而且教皇怎么会突然换人?阮知闲安排的?他这就把教会控制起来了?
不可能,这不是阮知闲的做风。
沈言想不通,脑袋乱乱的,叹了口气,恹恹地盛了口粥喝。
门被敲了两下,推开,沈言转头看过去,迎上一张笑吟吟的脸。
虽然在笑,气质也很亲和看上去全无攻击力,像是去乡村扶贫的高校大学生,可那双浅银的、无机质的眼睛,总让沈言觉得他和阮知闲是一样的人。
冷酷无情,傲慢自私。
沈言怔怔地看他向自己走来,红着脸要把床上的小饭桌挪开,慌乱道:“抱歉教皇大人,不知道您会过来,我这个样子真是太失礼了!我这就去收拾,请稍等!”
祁丛把沈言按了回去,浅笑道:“别紧张,只是过来看看你。”
沈言把手放在小腹,面颊飘起自豪又愉悦的红晕,“谢谢教皇大人关心,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神降下来的赏赐,让神子安全诞生。”
祁丛的目光也顺着沈言的手,落在沈言的身上。
轻薄的丝绸睡衣衣襟开得很大,三枚扣起的扣子,堪堪遮住他的胸口和小腹,软塌塌的褶皱勾勒着他的身体线条,健康又富有生命力。
没有其他痕迹。
圣宴过后,阮知闲特意来找他帮忙,让他支使沈言的神父,在沈言醒后告诉他,他怀上了神的子嗣。
他一听这个就来了点兴趣,刨根问底想打探究竟,还大方地分享了三种让男性生子的方法。
可惜阮知闲的嘴太紧,什么都不说,还让他好奇心不要那么旺盛,老实做他自己的事,别管。
越是这样,祁丛就越好奇。
到底什么人让阮知闲玩得这么起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