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该不开心。”
沈言顿了下,又问:“布雷兹和瓦伦那边你是不是也发了同样的消息?”
“是。”阮知闲感慨,“哥好厉害,什么都知道。”
沈言:“不是我厉害,是你太好猜。”
阮知闲还是第一次听这种话,笑意加深,“除了这个,还猜到了什么?”
“你是变态,无药可救。”沈言不理会他的试探,在这个世界第一次说真心话,“是个人都忍不了你。”
阮知闲:“你可以。”
“我不可以。”
阮知闲的唇角落了回去,平静道:“那为什么还要回来?”
“你可以在任何地方都生活得很好,没必要一定呆在我身边,容忍我这个……变态。”
沈言无语。
这小心眼的,嘴上一套身上一套心里又是一套,简直人格分裂。
不跑他猜忌,跑了又心生杀意,今天他要是没出现在机场,那之前在阮知闲这儿积累的所有好感都将化为乌有。
现在这个问题也是,答不好,或者平平无奇,都会让他不满意,扣分。
分扣多了,自己又该小命不保。
阮知闲不知道自己想听什么,但他知道自己不想听什么。
难缠。
沈言撩水泼他,阮知闲被溅了一头一脸的水,没动,表情依旧很平静,看着沈言,非得要一个答案。
“你以为我愿意?”沈言点了点他胸口,恹恹道:“要不是看你有点意思,对你的兴趣大于讨厌你,我疯了才会回来。”
阮知闲:“从什么时候开始感兴趣?”
“七区那阵吧。”沈言扒拉着水里的花瓣,放松道:
“你把我和布雷兹、瓦伦还有法尔森关一起让我们交流感情,还推着把中间可能产生的误会都摊开了聊,让他们几个以后不会因为这点鸡零狗碎的事计较。”
“一边和做过的人说你是我的,一边把人往明确表露出喜欢偏向的其他人怀里推,这种人要么是性癖小众,看爱人和别人亲密比自己上来得爽,要么就是别有居心。”
沈言的嗓子有点沙哑,说话不徐不缓,很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