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来查去,就查出来他可以当母体,除此之外,也就脸还算得上出色,别的称得上是一无是处。
不是他说话不好听,事实如此。
这才几天啊,就对草台班子一样的教会的宗旨、义务认可这么深。
作为一个男人,甚至都不质疑一下怀孕这事的真假,还没显怀呢就已经做好了孕育生命的准备,穿得松松垮垮的。
好像打着神的名义,就能让他做任何事。
轻易就能被骗上床的样子。
蠢死了。
祁丛心中的不屑和讽刺都很好地被他的皮相兜住,笑容柔和,“等待降神这期间,你有什么需要都可以和神父说,一切为了神子。”
沈言目光犹疑,欲言又止。
祁丛:“怎么了?”
“教皇大人,我知道孕育神子的责任重大,但是、但是……”沈言长长地叹了口气,剩下的话很难启齿似的,话说一半,强撑起笑脸,脆弱又倔强道:“算了,这三个月我会好好呆在圣堂,没关系。”
让沈言在圣堂呆三个月是祁丛自己的主意,他没打算在一区之外的地方呆太久,看多了普通人只会觉得恶心,圣堂里的人都精挑细选,改造程度在20%以下,他勉强适应。
阮知闲提供玩具,他提供场地,在圈定的范围内玩,很公平,很合理。
玩具就算不满意明目张胆的圈禁也只能忍着。
更何况他这么乖。
祁丛看着沈言垂落的眼睫,鬼使神差道:“你想说什么?”
沈言沉默几秒,才说:“我能不能去见见我的兄弟姐妹?”
沈言的档案做得很干净,一看就是阮知闲的手笔,动用了一区的资源才查到原本档案——
祁丛直接戳穿他,“可是我记得你没有亲人。”
在祁丛探究审视的目光下,沈言叹息道:
“作为普通人的沈言的确没有,但作为圣子的沈言,千千万万的教众就是千千万万的家人啊!”
“家人们冷吗?热吗?家人们吃的好吗?开心吗?家人们有没有虔诚地为了神在世间行善?”
沈言真情实感,忧心忡忡:“每次想到世间还有万万人仍身处水深火热备受折磨,我简直是心如刀绞,辗转反侧,每时每刻都在遭受良心的折磨。”
祁丛:“……”
祁丛没想到他这个刚搞了不到两个月、教宗教义全由手下人自己做,破破烂烂四面透风的教会,竟然有这么虔诚的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