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很轻的一下。
叶洗砚按住她后腰位置的手感受到了,她肌肉的收紧,皮肤的颤栗,氤氲的热气。
“按照千岱兰的标准,”叶洗砚说,“你也喜欢我。”
“按照叶洗砚的标准,”千岱兰回敬,“只是生理性的喜欢。”
叶洗砚的指腹感受到潮热,像杭州潮湿的夏天。
掌下的身躯是西湖六月的梅雨天。
“我不是你的孩子,也不是你的学生,你没有必要替我安排那么详细,”千岱兰终于说出口,“我看过梁曼华发过的每一条INS,也翻遍了她的1643条微博,我对她的了解绝不亚于你。”
她自信满满:“我知道你比我更熟悉商务公关,更了解如何商业上的宴请,如何请合作伙伴共进晚餐,可是,在和二十多岁女孩子交朋友这件事上,我比你更擅长,因为我是女人。”
叶洗砚微笑看她骄傲的脸。
车内不需要灯。
此刻,野心勃勃的她脸上焕发的光彩,远比灯光更夺目灿烂。
“在和二十多岁女孩子交朋友这件事上,我的确不如你,”叶洗砚承认,“那你怎么知道方琦英的喜好?”
“难道你以为我只会翻梁曼华一个人?”千岱兰反问,“她的互fo,我都翻过,就为了不错过梁曼华任何可能的喜好,我知道她和方琦英都爱好酒,也知道两人对内陆的夜店很感兴趣——但没有人会邀请她们去,因为她们在内陆缺乏能带领她们体验这种’庸俗文化’的人,不巧,我就是个俗人。”
“俗并非贬义,”叶洗砚说,“俗意味着喜爱它的人广泛。”
“不错,大俗即大雅,我是雅俗共赏,我会装腔作势,也能豁得出颜面,光脚不怕穿鞋的,带她们去夜店虽然冒险,但至少我敢领、敢带,”千岱兰骄傲地展开属于她的小孔雀翎毛,向大孔雀炫耀,“你现在这样看我,是非常钦佩吗?”
“钦佩,”叶洗砚叹息,“我在想,现在是该遗憾,还是该庆幸。”
这话勾起了千岱兰的好奇心。
“什么?”她问,“遗憾什么?庆幸什么?”
“内陆禁止赌博,我不确定该遗憾你失去一个偶然暴富的机会,还是庆幸你免去了沾染赌瘾的麻烦,”叶洗砚说,“你是个赌徒,岱兰。”
千岱兰的确是赌徒。
在JW工作时,前程未定,她就敢将眼前的大笔提成让利给同事Linda;自己金钱并不多,还能为出席重要场合一掷千金置办行头;为了晋升,耐心为叶洗砚作局……
她都赌赢了。
Linda同她交好,私下里多次提点她;她从交际中认识了不少人,在她离职后仍不断抛来橄榄枝;被成功引诱的叶洗砚帮助她晋升,让她得到副店长的职位。
今天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