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岱兰说:“我在想学校里要不要继续学西语……唔。”
叶洗砚捧着她的脸继续吻,吞掉她剩余的语言。
空调明明开着,千岱兰却感觉到热。
北方的空气天然就比南方干燥,常理来讲,处于海滨的青岛应该气候湿润,可她却觉来青岛的这几日,每天都那般燥热,坐立难安的燥热。
叶洗砚在她耳侧低低叹息:“你似乎很喜欢拿我和其他男人比较,这样很不好,岱兰。”
他又开始称呼她为岱兰,而不是刚才那句宝宝。
千岱兰拉着他的手腕,催着他继续:“没有没有,哥哥天下第一好,快点快点。”
最后一个“点”字成了舒服的叹息,酒店中只开了氛围的灯带,她的眼睛异常地发亮,干干净净的清亮。
叶洗砚顺从了她。
千岱兰细致而敏感地觉察到他的大拇指同样干燥,她甚至能感受到他并未被键盘磨平的指纹,它们像白鹤涉水而过时擦起的一圈一圈涟漪,她是白鹤口中衔住的一点小红杏,均匀缓慢地略过水波。
叶洗砚又要吻她了。
他对接吻的喜好超过千岱兰的认知,她还以为洁癖都不爱这种亲密的接触,可事实上,叶洗砚简直要把她一口吞掉。吻她时,就像千岱兰小时候吃牛奶雪糕小布丁,一定要把冰糕棍儿舔到没味道才肯停。
不,叶洗砚眼中的她是怎么吃都有味的雪糕。
可他偏偏又在千岱兰主动迎合时停下,这次的中断让暴脾气的千岱兰失去了耐心,她不可置信地问:“你故意的?”
叶洗砚闷笑,衬衫下的温热胸膛也因笑而轻晃。
“太着急吃掉食物,会破坏你对它的喜爱,”他说,“我喜欢延长你对它的期待,等待会让最终的’得到’更美味。”
千岱兰叫:“我不想美味!我现在只想快点痛快地吃掉然后舒舒服服地回去睡觉!”
临门一脚就停住,谁能受到了这种反复急停?
叶洗砚更紧地搂住她,含笑。
“我知道,”他说,“多点耐心,岱兰,如果你对我的耐心,和你对其他朋友一样就好了。。”
千岱兰迫不及待地啃上他的唇,阻止他继续说下去。
这个强吻显然让叶洗砚非常享受,他始终垂着眼看千岱兰,那眼神真是千岱兰从未见过的温柔,她第一次从这个男人眼中看到这种情绪,像暖融融化掉的香薰蜡烛,像刚刚打发好的香甜奶油。
她也要像香薰蜡烛那样融化掉了。
两只脚的脚背第三次绷紧,每一个脚趾头都用力地抓握,掌心像被一万朵嫩生生的狗尾草拂过,千岱兰看到叶洗砚脖颈上的汗水,听到逐渐失去平衡的呼吸,铺天盖地将她淹没的乌木香水味。
海盐味清风将白色纱帘吹到高高飘起,千岱兰握住他的手腕,想推拒又想抓住他,她的大拇指感受到他因用力而结实的小臂肌肉,中指和无名指要被手臂跳动的青筋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