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张楠,也劝叶洗砚,别在一个项目上死磕;他先前的确是都成功了,可人哪里有样样都成功的?
成功立项后的游戏,又有几个能做出来的?
叶洗砚坚持不肯解散团队,不愿放弃。
梁亦桢趁此时狮子大开口,开口谈条件,要叶洗砚将游戏的所有代理权都给他,相当于叶洗砚和他团队只负责开发和维护,利益八二分。
梁亦桢要八。
叶洗砚冷静拒绝。
晚上回到酒店,躺在床上休息,半梦半醒间,感受到有凉风,习惯性地扯了被子给岱兰盖,却摸个空。
叶洗砚在寂静中睁开眼。
满手虚无,身侧床铺空空。
这里的床品一日一换,更不要说如叶洗砚这样的洁癖客人;现如今,千岱兰留下的气味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只有她常用的那把小梳子,不小心遗落在这里。
上面也是空荡荡的,因为她明白叶洗砚的洁癖,这个聪明的女孩像变色龙,飞快适应着不同环境;同住酒店的第二天,每次用完这把梳子,她就会将缠在上面的头发全部丢掉。
叶洗砚意识到,千岱兰已经回学校了。
今天的她又骗了他一次。
她并没有去听那个讲座,也没有答应他的邀请,大约是在忙她的淘宝店。
叶洗砚依稀记得,她提过一句,说店里准备卖一批自制的新品。
没什么。
她之前很不容易,撒谎只是一种让自己生活更好的本能,这没什么。
叶洗砚对自己说,她还年轻,现在还小。
人总是对自己拥有的东西毫不在意,千岱兰不在意现在已经拥有的校园时光,而是在追求她的事业——为了这种事情向他撒谎,其实也没什么。
毕竟,她是为了事业才骗他,而不是和其他男人在一起,不是吗?
杭州。
十一月的杭州午夜,晚风冷飕飕,穿着睡衣的千岱兰和西装革履的殷慎言相对坐在小小客厅中。
厨房中,周芸在炖煮热腾腾的粥汤,香甜的味道悠悠传来,头发梳理整齐、白衬衫黑西装的殷慎言,垂眼看着千岱兰。
两个人已经很久没见,千岱兰差点没认出现在的殷慎言。
他现在不再穿程序员的格子衫卫衣T恤牛仔裤,衬衫的白和西装的黑划分分明,反差感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