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岱兰说:“我也很高兴,不过,如果你现在去喝点药的话,退下烧去,我会更高兴。”
她已经肿掉嘴唇再度被亲疼。
千岱兰开始怀疑叶洗砚是否没吃饱,睡觉前他也在亲亲,从她的嘴唇一直亲到手指;那句“有钱人都有整齐的牙齿”真得没有说错,千岱兰的指腹清楚地感受到叶洗砚那整齐划一的牙齿,他一定连瓜子都不磕,不然怎么门牙也如此齐整?
两个人都默契地没有提客卧的事情,千岱兰睡过去的最后意识,是叶洗砚正在舔她的脖颈,她担心地想自己是不是流了很多汗但困到实在提不起劲儿,什么都没说,只抱住叶洗砚的后脑勺,反反复复地摸他的头发。
揉到叶洗砚叹气问,你能别像摸小猫小狗一样摸我了么?
千岱兰困困地说,可是他们都喜欢我这样摸呀。
叶洗砚没有问他们是谁,只是咬了一口她的脖子,像惩罚,疼得千岱兰挣扎了一下,没叫出声,被他温柔又窒息的吻堵住嘴巴。
千岱兰想,他可能已经习惯了。
叶洗砚的头发摸起来很硬,一点都不软,很多,出乎意料地多。千岱兰后知后觉,原来叶洗砚一直在做体毛管理,实际上,他属于毛发较为旺盛的那种。
次日清晨的千岱兰是被甘醒的。
其实并不算得上水碱,昨晚西湖的水满到能皱了皮肤,发烧的叶洗砚有所顾忌,也没碰她;千岱兰的生物钟是七点醒,可叶洗砚的起床时间比他还早,大约六点左右,被当熊抱了一晚的千岱兰就感觉到叶洗砚轻手轻脚地离开。十分钟后,一身淡淡乌木香的人又回来,像盗墓老贼扒拉宝贝似的,从头发到脚趾头摸了一遍,才握住她脚腕分开,在她耳侧礼貌地问可不可以。
千岱兰忘记怎么回答得了。
三分之一的概率是可以,三分之一的概率是当然可以,三分之一的概率是快点来吧。
她是在叶洗砚怀抱里清醒的。
是很奇怪的一个拥抱,也可能是第一个深刻到这种程度的拥抱,深刻到千岱兰那迷迷糊糊的脑子完全清醒了,前所未有的饱腹感让她想要并拢双月退排挤,却吃惊地发现,她想并拢的两个正搭在叶洗砚臂弯中,被他稳稳地托举着。
身后是柔软的天鹅绒靠枕,脊柱清晰地感受到它的弹力。
叶洗砚跪在她面前,抱小孩嘘嘘似地抱着她,不过是面对面,千岱兰搂住他的脖子,惊地叫了声哥,发现自己嗓子哑了。
他已经退烧了。
千岱兰却感觉自己好像要发烧了。
手掌心贴着他的背,更清晰地感受到他肩膀紧绷时的发力,一下,又一下,月几肉规律而平稳,不着急,慢条斯理地莫。叶洗砚觉察到她对自己肩膀的观察,偏过脸,亲了亲她的额头。
千岱兰断断续续地乐。
“看你呀,叶洗砚,”她笑着说,“你果然还是抵抗不住我。”
她本来还想继续嘲讽叶洗砚必输无疑,千岱兰可还记得那个约定,可从头皮到脚掌心炸开的快乐中断了她洋洋得意的挑衅。
叶洗砚低低地嗯一声。
太早了,才早晨六点,房间外静籁无声,千岱兰亲吻他的额头,鼻子,眼睛,脖子,耳朵,亲到叶洗砚受不了了,将她狠狠地揉了一通;最后还是传统的传,教,士,千岱兰发现叶洗砚特别爱和她面对面,她像条坚韧的树袋熊,双手双脚都抱着他,只有背贴着,嘴也都吃满,偶尔挂不住了掉下来,也会被树袋熊妈妈稳稳地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