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千岱兰厨艺不甚佳,以前还有亲戚调侃,说她不会做饭以后结婚了可怎么办呢?妈妈说了,她天生就是干大事、请阿姨做饭的富贵命。
生病后的叶洗砚也不用做饭。
小区配备了餐厅,专门记下各业主喜好禁忌、饮食习惯,叶洗砚这几日都在这里吃饭,千岱兰倒是觉得很新鲜——她还是第一次深入接触高端的楼盘。
有钱真好啊。
千岱兰想。
同样的用餐费,住在这里的人能得到比外面饭店更舒适的用餐体验。
就像同样的服装连锁品牌,上海的店一年好几次大促,三线小城市两年等不到一次;居住在上海的人,反倒比小县城的人更容易买到折扣低的同款衣服。
“杨全哥呢?”吃饭时,千岱兰好奇问,“他今天不上班吗?”
“这几天他也累坏了,我放他一天假,”叶洗砚说,“明天再陪我去杭州。”
“好呀,”千岱兰说,“杭州这几天气温也很好,很舒服,我也和你一块——哎,我还没定机票。”
这样说着,她刚拿起手机,叶洗砚抬手覆盖住她手背,将她稳稳地按下去。
“我让杨全定,”叶洗砚说,“你先吃饭。”
今晚吃粤菜,调味料很少,为的是最大程度地保证食材本身的味道;千岱兰吃几口,感觉口腔都轻了——一种干净的、轻飘飘的鲜香。
她也注意到叶洗砚眉宇间的疲倦。
对方也很疲惫。
无论平时工作如何拼命、身体如何康健,在生病时,也都是脆弱的。
感冒让叶洗砚鼻音加重,少了平时的磁性,可千岱兰却觉得很可爱。
她第一次从叶洗砚身上发现和“可爱”有关的特质,这个从初见时就已经成熟的男性,一直以来都是稳重大哥哥的形象,就连生病在家都要穿衬衫和西装裤。
但说话有鼻音时……真得好可爱。
是千岱兰想揉乱他头发、捧着他的脸强吻的那种可爱。
“怎么忽然来深圳见我?”叶洗砚问,“真是为了一片梧桐叶?”
“当然不是,”千岱兰理直气壮,“你看我像这么浪漫的人吗?”
“怎么不像?”叶洗砚笑着睁眼说瞎话,“我就没见过比你更浪漫的人。”
“哎,哎,哎,”千岱兰连叹三声气,煞有介事,“看来哥哥的信息茧房太严重了,没事该多看几集偶像剧,好好调理一下。”
叶洗砚笑,示意侍应生过来,给千岱兰多点一份红豆莲子糖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