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洗砚一顿。
他点开猪脚饭照片,放大,再放大,清楚地看到碗上印着的字。
“杨全,”叶洗砚说,“帮我找找,南油市场附近附近有没有叫’潮州汤粉’的店。”
一共三家潮州汤粉。
和图片一模一样的碗、饭的店,在第三家。
叶洗砚拿了千岱兰的照片问老板,老板看了一眼,就认得。
“这个姑娘啊,又高又瘦又白的,昨天过来吃了,”老板说,“今天也来了,差不多半小时前吧,刚走没多大会儿,背着个双肩包,还染了、卷了头发,……哎?”
他狐疑地看着叶洗砚:“你们是她什么人啊?”
叶洗砚平静地复述了一遍这几天复述过好几遍的理由。
高中生妹妹闹脾气,离家出走。
“不对吧,”老板皱着眉,开始赶人,警惕极了,“不对不对,那小姑娘可不是什么学生,她是来这里进货的……不是你们要找的,走走走。”
叶洗砚心平气和地从钱包中抽了一叠红彤彤的一百元,轻轻放在满是黏腻油渍的桌子上。
老板眼睛直了。
看厚度,少说也得一两千。
“现在可以说了吗?”叶洗砚说,“关于我妹妹。”
“可以……”老板飞快地把钱拿走,死死塞兜,“哎,这小姑娘昨天和今天一直在打电话,我听她是给个叫’小树’还是’yinshenyan’的人打——”
叶洗砚问:“殷慎言?”
“对对对,就是这个调调,”老板发现男人的脸色很难看,小心说,“听起来,好像是花了殷慎言一万,她说啥等他回家一块吃饭,还让他来自己家住啥的……后面忙起来,我就没怎么听了。”
叶洗砚问:“她去了哪儿?”
老板出门,指给他看:“诺,沿着这条街一路走,就是了——我也不知道她去了哪。”
叶洗砚说声谢谢,和杨全按照路线走;杨全都有点泄气了:“算了,洗砚哥,咱别找了,反正她一个聪明姑娘,也丢不了……”
想找都找不到呢。
还能瞒过找她的专业人士。
杨全都怀疑千岱兰是不是故意躲着他们了,怎么又染头又烫头的。
“洗砚哥,你现在这么找她,真找到她后,想干什么?”杨全小心翼翼地问,“……怎么了,洗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