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眯着眼睛看他,当着他的面将手指送进嘴里,他面不改色地咽下,餍足地笑了。
“多谢款待。”
-
墙上的指针缓缓爬到十点的时候,宋时眠才醒。
他盯着头顶的天花板发了会呆,然后缓缓抬手盖住眼睛,张嘴骂了句脏话。
屋子里静悄悄的,微风撩起窗帘,阳光正好,一派岁月静好的样子。
他翻身爬起来,哪哪都疼,又酸又疼。
他心想,昨天晚上的事已经不是跪榴莲可以原谅的了。
他揉着腰出了卧室。
和卧室里阳光明媚的场景不同,外面客厅的窗帘全被拉上了,暗沉沉的一片,阴冷得不像话。
宋时眠搓了搓手臂,往前走了几步,听见了厨房里传来的动静。
待在厨房里的人似乎很开心,嘴里哼着怪异的调子,混合着食物的香气传了出来。
宋时眠迟疑了下,朝厨房走去,他拉开厨房的磨砂门,看见了站在里面做饭的男人。
男人身量很高,站在厨房里头几乎快顶着天花板,黑衣、黑裤,全身被包裹得严严实实,头上戴着一顶鸭舌帽,苍白消瘦的面容被挡住大半。
听见开门的动静,他侧过头,朝宋时眠勾了勾唇。
“早上好,夫人。”
宋时眠这才发现他的唇色很红,配着他苍白的脸,透着几分让人心惊的艳来。
他的心不由得跳了跳。
男人处理着手上的食材,冰冷的刀在他手里很听话,轻松地转了几下,手底下的鸡就被分解了。
空气里传来淡淡的血腥味,而制造这一切的男人嘴角噙着笑,若无其事的将沾满油脂的手套丢进垃圾桶里。
他伸手碰了碰青年有些冰冷的脸颊,语气带着怜悯,“好像吓到你了呢。”
宋时眠,“……”
神经病啊,大早上的在家里s变态杀人犯。
宋时眠看了看他脸,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你……”
男人抽出纸巾慢条斯理地擦了擦泛着光的刀刃,“我什么?”
宋时眠咽下嘴里的吐槽,头疼的揉了揉额角,“算了,你开心就好。”
看来他和医生的会面得尽快提上日程了。
由于宋时眠起得晚,早饭直接变成午饭。菜还是他喜欢的那些菜,只不过家里的窗帘就一直没有拉开过,暗沉沉的,灯也不开,就这么吃完了一顿饭。
吃完后,宋时眠躺沙发上琢磨厉潮这事要怎么办,他心底有个想法,但不知道可不可行,只能跟医生交流后再决定。
很不巧的是,医生这段时间出去培训了,要一个周后才能回来。
今天周末,厉潮不用上班,但男人不知道在家里鼓捣什么,吃了饭就不见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