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洪怒气冲天的拨开人群,走到正中。
就看到一个妇人正抱着一个中年士兵的脚踝不肯放,一旁的小男童脸上脏兮兮的,一个劲儿的哭。
哭声闻者动容。
不少安宁卫的士兵都是一脸厌恶的瞪着那中年士兵,唾骂声不绝于耳。
服役,指的就是服徭役。
去边境凉州,那大概率就是服兵役。
说白了,与他们其实是一个性质,当然同仇敌忾,一想到自己出门,家里妻子受人欺辱,众人巴不得冲上去把那中年男人给撕巴了。
葛洪眉头皱起。
听着那妇人的哭嚎,他大致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也是怒从心起。
“畜生!”
他一脚将那中年士兵马三踹翻在地。
之所以出现在这里,只因这是他营里的兵,之前就常常喜好出入勾栏。
如今竟干出这种龌蹉事情,叫他颜面无存。
说着。
仓一声!
葛洪拔出刀,就要结果了马三。
他从前在铁刀武馆的时候,就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性格,对武馆里的学徒约束极严,禁止恃强凌弱。
现在他手下兵干出这等侮辱服役妻子的龌龊事。
当然不能容忍。
就在手中柳叶刀即将落下时。
一只手稳稳抓住他握刀的手臂。
阻止了血溅五步的场景生。
“李老哥?”
葛洪诧异,他没想到阻拦他除恶之人,竟然是李锐。
李锐眼神平静:
“葛老弟,此事需送执法营处理,你若现在杀了此人,就是动了私刑。”
葛洪如同被泼了一盆凉水,顿时也冷静下来。
他虽然是午字营的总旗,但理论上只有领军权,营里的士兵都是朝廷的,他无权决定生杀。
刚才也是急火攻心,才会如此冲动。
虽然不至于丢了官身,但被人以此当作把柄攻击是在所难免。
葛洪想清楚其中的关键,也是一阵庆幸,幸好李锐及时出现阻止了他。
冲动是魔鬼啊!
李锐斜眼看了看妇人:“莫要再哭,此事我安宁卫自会给你公道,不会叫你白白受冤,且先回去!”
一身官威展露。
吓得那妇人止啼,怯懦的抱着小男娃,一副受人欺辱、迫于权势不敢言的孤儿寡母模样。
围观一众士卒不少都皱起眉头。
李巡守的话着实有些不近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