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阁,从小世界中出来,李墨去了嬴冰的房间,推门进了闺房。冰坨子仍然是昨日的月华裙,腿上已经没了轻薄的乌云纱,淡粉色的脚趾像是豆蔻。她昨夜忘了梳理的青丝,散落在她嘴角和脖颈间,眼神还有些迷蒙。昨夜的坏冰坨子莫名奇妙变成了呆冰坨子。“锤宝,你别闹了。”李墨忽然嘟囔了一句。“”嬴冰掌心似乎传来昨日锤子的滚烫,下意识收回了脚,蜷了蜷身子。“?”李墨无奈道:“真的是锤宝,他在我那额,洞天里面闹腾着要找小月玩儿呢。”其实昨天锤宝就一直在闹腾,今天闹腾的就更厉害了。其实也不能怪李墨,就昨天那个情况,谁能把注意力放锤子上?而且拿出锤宝还怪麻烦的,他如今仍然需要加持世界之力才行。小月嗡嗡了两声。“要不,让他们俩去洞天里玩一会儿?”“嗯。”嬴冰微微颔首,看着月中阴消失在李墨掌中,然后穿好了鞋子。李墨拉上她的手,两人一同乘着筋斗云出门,没多久便看到了主峰大殿。“长老们久等了。”清渊宗的各方长老基本都在,李墨拱手打了声招呼。“要去潜龙大会了,理当养精蓄锐。”上官闻苍笑呵呵的,并没有因为等待有什么不满情绪。其他长老也是同样,看着这俩一年前才入门的小家伙,纷纷流露感慨复杂的之色。“我们都没法跟着你去帝京,便准备了些东西与你们。”长老们不跟着去帝京,主要是因为没有那个必要,去了也没用。内景在紫阳府是强者,放在帝京,应聘个公侯之家的保安都够呛。再说如今真论实力,他们怕是都不如这俩小家伙,只有上官闻苍,可宗主要坐镇宗门。去了做什么?当累赘吗?“内个”薛老摸了摸怀中,才准备开口。“薛老,帝京路远,这一走起码十天半个月的。”李墨从袖中掏出一个玉盒,还有一本册子:“我给你备了些东西,你留着压箱底。”薛景:“?”这孩子怎么说我的词儿呢?他正想摆摆手拒绝,盒子却直接被塞到了他手里。铁骨铮铮的薛老打开看了一眼,默默将其收了起来。“小墨一片赤诚,那老夫就却之不恭了。”“说好给晚辈弄点压箱底的东西,你怎么还收人家的呢?为老不尊,成何体统。”寒鹤长老没好气的哼了一声。然后几枚各有神异的矿石,就晃住了他的眼。“寒鹤长老,多亏您老教我铸兵之术,这几物,或许能让您有成为锻造宗师之机。”全是铸造宝兵,乃至是神兵中都会掺杂的材料。“”寒鹤长老神情一滞,张了张嘴,他内心告诉他这样不对,但嘴却不听使唤。不对,他的手什么时候把东西都揣起来了?“钱长老,这一箱是大额银票,那一箱是玄晶,你的武学要借助财气,祝早日破境。”“对了,还有这枚生生长寿丸是给宗主您老的,别舍不得吃。”“苏长老,我向天妙要来了弈剑术,您可触类旁通,希望我回来时,能看见您将此剑法入门。”李墨早就用天命神眼看过长老们,特意留了对他们有用的反馈。长老们拿着东西,面面相觑,心中升起错愕感。这这不对吧。晚辈远行,长辈给些傍身之物,并嘱咐叮咛一番,不才是正常流程吗?安静的大殿,气氛一度十分尴尬。“谢了小墨。”薛景轻咳一声,倒是比较心安理得的。他炼出了宝丹,大部分都留给李墨便是了。性格古怪爱面子的寒鹤长老,闷了半天,从怀中拿出一块儿黑铁令:“执此令,可参加天山铸兵大会,你若得空,便去看看吧。”“正有此意。”“这”上官宗主大人吧嗒吧嗒抽了两口旱烟。“师尊就拜托您老了,我不在的时候她容易叛逆期。”李墨说着,又将一个装酒的须弥物交给了钱不凡:“这酒别一次给她,不然她很快就喝光了。”“好嘞。”钱不凡挠挠头,将须弥物收起。“我也有东西要留下。”身侧传来熟悉的声音。李墨和长老们一怔,却见清清冷冷的嬴冰,从大头娃娃中拿出了一叠册子。“这是长老们武学上的疏忽之处,以及纠正的法子,勤加练习,可更上一层楼。”冰坨子啥时候准备的?小李同学诧异了一会儿,忽然心情很好。“”众长老不由越发汗颜。不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吗?哦,和这俩小的比起来,清渊宗似乎是挺贫穷的,各方面来说都是如此,!“祝各位长辈,武运昌隆。”李墨拱手道。话语中带着浓浓的望长辈成龙之意!“好好好,我等自当勤加努力。”“嗯,老夫才七十有余,正是拼的年纪!”“嗯!一定得给晚辈争口气!”“青春没有售价,出发就在当下!咱们走吧!”告别的场景相当感人。就是好像哪里有点不对劲。钱长老心潮澎湃,一步踏出主殿,却被薛老拉了回来。“你出什么发?你是潜龙么?龟丞相还差不多吧你。”老钱被拉回来才反应过来,少年意气碎了一地。“那我们走了。”李墨哑然失笑,牵上冰坨子,然后又看向秦玉芝。当清渊宗太上长老只是秦教主的副业,主业还是万象仙宗员工一枚。管理众生之力没有她可不行。腾云顿生,托起三人。“早去早回!”上官闻苍,薛景,钱不凡一众长老们挥着手。看着冲上青天的两个身影,思绪不由得被拉的很长。回想他入门时,病恹恹的弱不禁风,如今迎风而立,背影颇有顶天立地的意味,不变的是那个阳光的笑容,比起以前的病弱公子哥,如今真真是个君子了。少女也出落的翩若惊鸿,成了清冷又高挑的寒仙子,静静地站在他身侧。最大的不同是,两人都已名满九天十地。如今乘云入京,要去争那人间第一流。钱长老壮心不已的嘟囔着:“潜龙大会啥时候弄个老年组呢”:()投资重生女帝,她竟叫我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