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她当然不曾说过谎话,甚至连镜花水月这样荒唐的身份都是真实的。“阿适。”带土轻唤出声,“你——”“我什么都不会做,带土。”她说,“要阻止宇智波斑至少得拿出点像样的东西吧?他现在可是六道仙人呢。”“”“还是说——你有什么想问我吗?带土。”“——”你有什么想问我吗?当然是有的。从很久以前开始,就累积了许多困惑时至今日也没能得到解答。周围尸体的嘶吼声是如此刺耳,提醒着他这场战争已经抵达了无法挽回的地步。与他所想的、所谓的「教训」不同。死者无法复生就算是轮回天生也无法挽回这样多的性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带土有些想不明白。心脏还在抽痛,他却无暇去顾忌。“他们能打败宇智波斑吗?”“他们?”边适对他固执的称呼有些意外,但没有多言,“嗯,自然是可以的。”“那——”“但是他们无法摧毁神树。”“——”摧毁神树才能将他们从梦中拉出来。带土有些恍惚,有些不清楚什么才是真实。好像现在发生的才是梦一样。“不过确实我也妨碍到他了。”边适笑了声,“不击败他,我就无法前进。”“——”前进。这意味着什么带土并不清楚。但是眼前的这一切都是她的作为。甚至——“我以为这样就足够了。”蓝染惣右介略微挑眉,“这里没有灵王你的目的应该已经达到了,这种程度已经是极限。”“极限?我不这么觉得。”边适抬眼,“你要站在那吗?”——你要成为我的敌人吗?——在已经见证终末之后。“这个,谁知道呢。”蓝染惣右介说,“这次来到这里我并没有想那么多。”“”“你知道在你离开后发生了什么吗?适。”“你说说看。”似乎意料到她就会这么说,他轻笑了声。“无尽的黑暗,仿佛摸不到尽头。灵王的躯体完全消散,在那的零番队成员躯体一同消逝,重归成灵子——当然,我也一样。”他缓慢地说着,抬起手来,像立于黑暗中想要触碰随着世界消逝的光。“然后忽然亮了。”“”“我躺在床上,是在真央的宿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试探了所有人,却似乎只有我记得那件事。”“”是这样。边适低低地笑了声。她确实猜到了些许,从再次见到蓝染惣右介开始,就有了这样的感觉。主神让她毁灭世界的目的是为了保护别的世界。那么就没有让整个世界都无端牺牲的可能。那个词是怎么说来着。回收利用——对吧。被毁掉的世界的资源,被回收利用,用到了别的世界上。她的目的的确达到了,因为它们确确实实已经被破坏,连根基与规则都已经崩塌。但是——“你想说你不是特例,对吗?”她古怪地笑了声,“惣右介。”“嗯。”蓝染惣右介说,“我不是特例。”——但是,被她接触的。譬如库洛洛、六道骸,或者蓝染惣右介,他们是不同的。主神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甚至连带土也是。他们会死去。他们会活下去。他们会记得。这真是——“这真是让我感到愉快。”她这样开口。“那么,你要怎么做,惣右介?就算你站在那,也无法阻止我。”——他们背负记忆。唯一的、谁都不曾知晓的。背负着这份整个世界的痛楚。这不是——太美妙了吗。蓝染惣右介带来的消息让她几乎想要发笑。而这样的交谈也无法持续多少时间。毫无疑问,他们是敌人。蓝染惣右介抬起手,在念出咒语的前一刻,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躲开银色的长剑。他站定,抬手抹了下被擦到的脖颈上的血迹。“哦呀哦呀,竟然是死神呢。”鬼笑着开口。“正好,妾身是灵体——就来玩一玩吧,不介意吧,旦那?”“嗯。”边适抬眼。“不要太过火了。”作者有话要说:边适:斯巴拉西带土:???淦我忘了设时间原本还有一点微妙的顾忌,在知道记忆会留下后,边适的心情就只剩下了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