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一次次的折磨我,用暧昧的话挑拨我的心弦,将我玩弄与股掌之间,在我动心的时候狠狠将我推开,直至遍体鳞伤,粉身碎骨。
他果然是比任何人都狠。
我静静的望着他,表情无比平静:“在杀我之前,可不可以解了左辰修的蛊。”
殇嘴角的笑容蓦地僵硬。
“你果然还是最在意他。”
他的手轻轻松开,我从他的怀中跌落,摔在坚硬的地上,浑身像散了架一样,头晕目眩,几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我仰起头看他,嘲弄的笑道:“那又如何,我只是你想要摧毁的木偶,我在意谁,不在意谁,与你何干。”
殇骤然蹲下身,目光阴冷的钳住我的手,手腕的关节剧痛难忍,我一下子脸色苍白,险些晕厥在地。
“你给我记住,”殇冷冷的看我,“就算是木偶,也是我一个人的,我想要什么时候对你好就对你好,我想要什么时候摧毁你就什么时候摧毁,你没有别的选择。”
说完,他狠狠甩开我,朝牢房外走去。
我蜷缩在角落,紧紧抿着唇,身上还披着他的衣服,淡淡的曼珠沙华香气盘旋不去,在黑暗的牢房中扬滴轻柔。
我的额头滚烫,手腕隐隐作痛,迷迷糊糊中似乎听到看管牢房的侍卫说起明阳的情况,殇为她解了毒,但他要求左辰修答应他一个条件,这个条件很简单,简单得左辰修毫无考虑便同意了。
这个条件就是——
将我视为这世上最卑贱的奴隶,用尽手段折磨我的理智,践踏我的尊严,让我永远生活在痛苦与绝望中。
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可以喜欢上我。
呵,殇果然是一定要将我逼到万劫不复。
你会后悔的
难以容忍的疼痛让我意志一直处于迷离状态,地牢潮湿的空气侵入我的肌肤,渗入我的骨骼,浑身剧痛。我紧紧咬住嘴唇,苍白着脸强行抵抗这股无法想象的疼痛,有一瞬间我真的很想放弃,不再用自己渺小的尊严让他们肆意践踏,可是一想到左辰修是为了我而中了殇的蛊我心中就百般愧疚,他受的痛苦一定不比我少,如今他这样对我只是因为忘记了我而已,我没有理由去怪一个忘记我的人,所以我不恨他。
如今他有了明阳一定会很幸福,我该远离他的世界,不要妨碍他的幸福,可是我知道,蛊毒不解的话他根本活不过一个月。
我想要让他幸福,哪怕是用自己生命去换取他的幸福也是值得的。
呵,谁让我欠他的太多了。
每天傍晚都会有人丢进来发了霉的馒头,即使我实在饿得够呛,也没有办法吃下比砖头还硬的馒头,看着那些狱卒轻蔑的嘴脸我就满肚子气,索性将馒头用力丢了出去,不小心砸到狱卒的脑袋上,居然当场将一个家伙砸晕了,自此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碰过那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