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雨疏上身被他压得紧,屈膝一抬,如烟的淡眉舒展开来,黑色的眼珠里覆着一层薄薄潋滟的水光。
他把问题抛回去,喉间滚出几个音节,低得有些发哑发烫,“敢不敢?”
楼知秋目光盯着他逐渐发狠,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越是紧张焦虑,某些方面的欲望就更重,自律的意志力就像体力,大部分用来克服分心,顶着压力专心训练,对其他方面的约束能力就越差,所以大型赛事筹备时也会给运动员住宿区发放足够的计生用品,以此来纾解压力。
等到楼知秋眼里的情绪足够浓了,庭雨疏冷下脸,把他狠狠顶开,声音冰冷无情地就像在大润发杀了十年的鱼,“我看你真是燥了,自己去卫生间冷静一下。”
楼知秋委屈地想要辩解,“我……”
庭雨疏当然也还有话说,疾言厉色道,“我让你盖被子为什么不听?你想在这时候感冒?”
楼知秋彻底不敢说话了,认命地走向卫生间,内心敢怒不敢言地大喊,“法西斯!”
“隔这么远都能看见你们聊这么开心,在说什么呢?”都宰玄从舞台一边走过来,对坐在内场一排休息的楼知秋两人打招呼。
楼知秋手臂搭在折迭椅的椅背上,伸着手臂一拍,“坐啊。”
“我们在聊杀死glea的一百种方法。有没有兴趣听一听?”
都宰玄眉心一动,不按套路道,“没兴趣。”
楼知秋遗憾地一耸肩,“可惜,那没话可说了。”
这天是总决赛开幕的前夜,最后一次彩排,两边战队的选手都到了现场。
都宰玄刚打发了想采访他的媒体,其他人去采访,现下也没事,索性坐下了。
“导演到底是怎么说服莱莱说狠话的,凶悍的表情看上去好真。”
楼知秋在说场馆大屏放的先导片tease,总决赛名额定下来后根据主办的安排他们拍了这支先导片。
联赛早期的先导片主要是垃圾话录制,联赛底蕴积累到现在,先导片已经录放垃圾话升级到故事短片,旨在挖掘附着于选手的场外文化,将两支队伍的矛盾与激情点最大化激发。
有些是合录,有些是分开录制,所以楼知秋也不知道最后导演把先导片剪辑成什么样,只知道导演给他的人设大概是不畏强权的屠龙少年。
没过一会,楼知秋看着先导片就说不出话了。
好啊,他就知道导演安的什么心,知道大家想看什么。
庭雨疏的那一part果然和都宰玄的搅在一起。
正心里泛酸,他又听到了都宰玄的笑声。
“tg,我们还挺有缘的,”都宰玄仰过头,看坐在楼知秋那一侧的庭雨疏,“s10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