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秋靠在沙发里换了个姿势坐着,有些如坐针毡的样子。
“还好吗?”庭雨疏轻声问他。
“我有点不太好的预感。”
姜莱还没有回来。
刚才姜莱紧张得手都在发抖,一直不安地听着前台的声音,时不时看一眼时钟,就好像在等待末日来临的时间,到了这个时候,甚至没人敢关心他,害怕适得其反。
“你担心……?”
楼知秋摇头,“我说不上来。也许只是因为太紧张了吧。”
到了淘汰赛,自然已经不能和别的赛区打训练赛了,虽然p大部分战队都放假了,但是仍然组织了陪练团,保证仍然在赛场的队伍能够保证训练赛的强度。
然而最近两次训练赛的效果都不是很好,大家都感觉有点后继无力的低迷,一直持续到今天比赛,似乎都没有找到正确的状态。
楼知秋想了很多办法改变这种情况,和顾才澜一起商量过。
“其实这也很正常,比赛前。”顾才澜是这么说的。
“有些压力是无形的,虽然你不会一直想,但是你潜意识知道你将要做什么,这种压力持续在你身上,你做任何事都会感到焦虑,所以出现这种训练低迷的情况。每年都会有这种事。”
“也就是说大家很不适应,对这个压力?”
楼知秋回想了一下,就连燕从枫每天嘻嘻哈哈,但黑眼圈也重了很多,而且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他究竟是因为队伍的状况而变得忧心,还是本来就忧心紧张而更关注队伍的问题。
“该怎么办才好?”
“这没办法。”顾才澜说,“每个人都有这个必经阶段,和紧张的自己相处,你帮不了什么。我们只能稍微放缓一点节奏,至少不在别的地方施加更多的压力。而且当真正开始做这件事时,压力自然就消失了。”
楼知秋揉着发紧的太阳穴,被灯光晃了一下眼睛,皱了皱眉。
庭雨疏侧过身子,按了一下楼知秋的肩膀,让他躺得更低一点,自己则给他挡住了灯光,用手按揉着他的太阳穴。
“舒服一点吗?”
“当然。”
楼知秋放松地笑了,就是有点可惜,要是两人私下相处,庭雨疏多半就会让自己躺到他腿上了。
庭雨疏按了没到一分钟,楼知秋便把他的手拿了下来,“一会按酸了,你的手金贵着呢。”
楼知秋没骨头一样靠到了庭雨疏肩上,抱着他的胳膊按摩。
“你一点都不紧张啊?”
“嗯。”
楼知秋轻哼了一声,不服气地问,“你上一次比赛紧张是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