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拭泪,体面地不让自己流泪的模样展现出来。
“发生那件事是意外,谁也不想变成那样。”庭雨疏宽慰她,“伯母,您其实已经不用再因为那件事耿耿于怀,他已经克服了那件事。”
君抚菊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庭雨疏。
“今年夏天那个人去世了,知秋为他处理了后事,现在他已经不被影响了。”
庭雨疏想了想,他隐约感觉到君抚菊当时的做法的确对楼知秋造成了影响,导致他压抑了对她的依恋,只是,他似乎将那份依恋转移到了自己身上。
“是你陪伴他,帮助了他。”君抚菊深知轻描淡写的事不一定容易,“谢谢你,小疏。”
庭雨疏摇头,“是他自己很坚强。”
“是啊,我儿子他很坚强……”君抚菊脸上的欣慰很惨淡。
庭雨疏手指从马克杯柄上滑过,斟酌道,“其实他不对您耿耿于怀也算作好事,与其想怎么弥补当时的过失,也许专心爱现在的他更好,毕竟人生还很长。”
楼知秋走进餐厅,一路和认识的选手工作人员打招呼,这次他又看到了gatsby。
小组赛结束,gatsby隶属的北美三号种子被daf和qa淘汰,等各项手续办理好,他们就会离开酒店回国了。
从第一次被他注视,楼知秋就对这个人有点在意,此时主动向他问好寒暄。
gatsby有些内敛地回应了他的招呼。
“我注意到你总是看我,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gatsby犹豫片刻点点头。
“tg打辅助是自愿的吗?”
果然和庭雨疏有关。
“是的。”
gatsby露出了一个很莫名的微笑,看起来有点悲伤。
“他变了很多。”
楼知秋问,“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他似乎是在犹豫说不说,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匆匆留下一句“没什么,没关系。”就离开了。
“怎么样?”楼知秋趴到庭雨疏的椅背上,低头问他,“你跟我妈的聊天还愉快吗?”
“嗯。伯母以为你……”庭雨疏想了想,“在玩弄我的感情。”
“啊?”
庭雨疏给他解释了事情经过。
楼知秋:“……”
他活动了一下手腕关节。
“你要干什么?”
楼知秋的笑容阴鸷地像个反派,语调也像极了反派,“准备一下,在游戏里打爆他!”
“恐怕暂时还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