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先生。”君抚菊温柔地唤了他一声。
庭雨疏转过头。
“不介意的话,我能叫你小疏吗?你让我感觉很亲切。”
庭雨疏一怔,君抚菊的神情很慈爱,就像他们今天刚见面那样,她的笑容包含着理解与宽容,仿佛她理解你的一切顾虑和选择,就是人们渴望得到的那种,仿佛被拒绝,她也能体谅他人的无情。
“当然,您请便。”
“cicada,我现在觉得你早上那个提议很令人心动。”
——还是等我回来再找你吧。
楼知秋哼笑。“别忘了,这可是你自己求来的。”
都宰玄困扰地扶着额头,“我从来没有这么厌恶下棋过。”
早上他们到机场时,不到九点钟,都宰玄问庭雨疏几点到,楼知秋说:“晚上。”
都宰玄:“……”
从机场得知消息,因为突发事故又要延误几小时,两个人为了杀时间,在免税店买了一副纪念水晶国际象棋,从早上下棋到晚上。
望着楼知秋兴高采烈丝毫不困倦的模样,摆弄棋子时像贪玩的小狮子,都宰玄一向铁石心肠,忽然有点恻隐之心,“你真的要一直喜欢tg?”
“当然。”
“可他不会回应你。”
楼知秋反问他,“你喜欢过人吗?”
“没有。”
“那你不明白,喜欢一个人是这样的,就算他不回应你,就算他喜欢别人,你也还是克制不住喜欢。”
都宰玄无话可说,简短地评价,“伟大。”
“我发现你好像对这些基本的情感都没有体验过的样子,很奇怪吗?”
“什么?”
“比如你在车上跟我说的,”楼知秋靠在椅背上边上,环抱着手臂,“你没想到我们能有这样的成绩。”
qa这个队伍怎么样,都宰玄当然最清楚。
起初都宰玄也和其他人一样,以为daf小组赛出线问题堪忧,当他看到daf选择以那样的阵容应对qa,几乎已经肯定daf的惨败,但同时又有几分惋惜。
本来他还想看daf多走一段路,没想到在庭雨疏不能参赛时,以这种方式退场。
于是qa与daf的那场小组揭幕赛,都宰玄到了现场观看。
令他意想不到的是,daf竟以那样张扬的派头而压倒性的优势赢下了比赛,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那几个他原先觉得不起眼的选手,甚至是根本没有了解的替补选手,给了他不小的惊喜。
“因为决心吧。”楼知秋说,“实际一点,tg不在,我们即使输比赛也无可厚非,所有人都觉得正常,在这个时候唯一的压力,就不是来自对自身的失望,而是为了不让tg失望。为了他,我们没有人愿意输。你也说了,我的队员们不是没有潜力,只是在某些方面差了很多,那么打赢,其实也没什么好太惊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