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绿色的眼睛楚楚可怜,写满无辜。
“你的知己泛滥得就像水坝边的小龙虾。”闻人瑛不屑。
“你怎么能形容漂亮的女士是小龙虾呢?”
闻人瑛正因为庭雨疏的事烦心,根本不想搭理他,发动了汽车。
他刚开出了两米,忽然又想起adonis曾经问他,如果你的朋友是gay你会怎么办?
那时闻人瑛毫不犹豫地说:我没有这种朋友。
adonis又问那万一是呢?
草,闻人瑛心里骂了一句。
万一真的是呢?
这么想着,他望着后视镜里的adonis,眼睛冒绿火。
adonis被他慑人的视线惊吓住,他似乎每天都活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惶恐里,闻人瑛不是莫名其妙看他不爽,就是莫名其妙看他更不爽。
他无辜地笑了笑,“wen,你总生气,容易倒霉的。”
“adonis,你这个乌鸦嘴。”闻人瑛咬牙切齿,脸黑如锅底。
adonis愣了一下,又笑了,“你忘记了,乌鸦是我们的报喜鸟。你应该……叫我喜鹊。”
“……滚。”
“哎,tg和cicada关系这么好吗?坐个车都要在一块?他们俩该不会在搞基吧?”adonis拿了靠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
“……”
“?”adonis疑惑地看了看后视镜,不出意外地又看了闻人瑛杀人的视线。
自从到了酒店后,闻人瑛就一直盯着楼知秋和庭雨疏的互动,可惜没有太多机会,团队办理入住后很快各自就去睡了。
即便如此,他仍然确定了楼知秋和庭雨疏住一间。
闻人瑛:“……”
可恶,他想说不合适,又想不出不合适的理由。
闻人瑛眼睁睁看着庭雨疏和楼知秋走向酒店房间。
“庭哥……”
庭雨疏这时候已经缓清醒了,转过身看闻人瑛,“什么事?”
他一停下来,楼知秋也站着等,庭雨疏想到楼知秋还提着行李,他一路都没怎么休息,一直照顾着所有人,最后也是他开车过来的,现在也肯定很累了。
“你先去房间。东西先别收拾,累就直接睡,嗯?”他把房卡放到了楼知秋的口袋里。
闻人瑛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再迟钝也看得出来,庭雨疏生怕楼知秋再多一分的辛苦,连一秒钟都不想让他耽误。
闻人瑛认识庭雨疏这么些年,第一次见他这么怜惜照顾一个人。
“明天再说吧。你们先休息。”
闻人瑛脑子发懵,不假思索地说出这句话,逃避似的立刻转身就走了。
他有一种很不好的直觉,再待下去,和庭雨疏说话,就会发现他很不愿意面对的事。
这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