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是……”燕从枫看不下去了,在转椅上转过身,“生怕别人不知道你们在处对象吗?”
“啊?很明显吗?”楼知秋疑问道。
“倒也没那么明显,但是作为知情人的我,总是会对你们的对话进行深加工。”
楼知秋不以为意,“哦,那你克制一下。”
燕从枫,“???”
“你为什么不克制一下??”
楼知秋哼了一声,“知道什么叫冰山一角吗?我已经克制了百分之九十在海洋之下,整座冰山上的北极熊都被我感动得哭了,但你不知道,你只关心你自己。”
他继续据理力争,神情严肃,端庄地不可侵犯,“而且这只是你个人的诉求,我们不能为了你一个人做出如此重大的牺牲,我希望你也应当明白,在未对公共造成明显恶劣的影响时,如果你感到不舒服,应当自我加以克服,这是我们和平相处的前提。”
燕从枫简直发指,“意思是姐妹的话就不是事呗。”
楼知秋点到为止,做出一副左右为难,手足情深的模样,“都是兄弟,别说这么伤感情的话。”
没想到的是,“公共影响”来得这么快。
出征仪式结束后,四个队伍陆续下台,daf走得比较靠前。
“等下宴会结束后是直接回去还是……!”
楼知秋正低头和庭雨疏说话,忽然眼神一变,右手紧紧搂住了他的腰,力道大得将他整个抱离台面。“当心!”
“怎么了?”
楼知秋往亚克力阶梯上细看,才终于松了口气,手上也稍微松了力道,有些恍惚地道,“刚刚台上光太强,没看清,以为你踩空了。”
即使发现是误会,楼知秋脸色也仍然难看,搂着庭雨疏腰的手更是一刻没有松,显然刚才被吓了一跳,现在一阵心悸后怕。
倒是庭雨疏更担心他,觉得他状态不对,“是不是不舒服?”
楼知秋摇头,他心跳砰砰重,现在才感觉血液重新流动,在之前那短短的一瞬间,他觉得全身冰凉,血液也跟着冻结。
“可能这两天有点没睡好。”楼知秋后知后觉地感觉有点头疼。
“你可以不去宴会吗?”
庭雨疏基本上是一个对联盟以及俱乐部除了影响比赛本身进行之外所有运作不怎么在意的人,职业联赛本质上还是商业联盟,老板们赚不到钱,也没有善心发扬体育精神。
但想到楼知秋这么累,还得参加这种冗杂又形式化的宴会,心里第一次有了不情愿的感觉,何况他不是单纯的选手,像大部分选手像个吉祥物一样走个过场就行了,楼知秋却还有更多的事要做。
早些时候,楼知秋说今天体育局的人要来,他兄姊要领他一道去。
“我肯定就是一吉祥物嘛,大人们看着小孩看着开心而已。”楼知秋是这么说的。
“但跟着姐姐他们总能学习东西,顺便也知道一些未来的规划,毕竟p也就是一个体育组织而已。”楼知秋点到为止,摇了摇头。
听到庭雨疏的问题,楼知秋放轻松了神色,宽慰地笑道,“不用担心,稍微有点累而已,今晚就结束了。”
“我等下要去换衣服,一会儿来找你?”楼知秋温声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