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凌晨三点。”庭雨疏始料未及地道,他伸手按在楼知秋的手背上,却没有拿开。
正吻他脖子的楼知秋理所当然地反问,“这种事不就是晚上做吗?”
“可是……”
“嗯?”
“你不是很累了,而且明天还要上学?”庭雨疏很快上脸,从脖子根都泛着淡淡的粉,被楼知秋轻咬了一口,禁不住一颤,像露水滴到菡萏上似的,不施粉黛,妖娆自成。
楼知秋百分百同意,“就是说啊。秋后问斩都有最后一餐饱饭呢。”
“……”
“好哥哥,陪我玩吧。”楼知秋从身后把庭雨疏抱在怀里,吻他的耳朵,右手掌心贴着庭雨疏的脖颈,指尖轻轻一推他的下颔,让庭雨疏向后躺在他怀里。
庭雨疏面上有些红,碰到他脸的指尖都有些觉得烫了,昂起头的姿势显得那对蜂鸟羽翼般的眼睫更加颀长灵动,眼里一点明润的微光。
“嗯?好不好,好不好?”
见庭雨疏没有回应,楼知秋就不依不饶地在他耳边问,可怜巴巴地撒娇。
僵持几秒,庭雨疏松口,“不会影响你明天学习?”
楼知秋知道他已经动摇了,笑得眯起眼,却不动声色地道,“当然,我保证。”
“哥哥真好。”
楼知秋拱了拱他的脖子,右手从他的脖颈缓缓摩挲到脸颊。
“你的脸好烫。”
不知是羞赧,还是难为情,庭雨疏垂下眼睑,只有眼帘底下漆黑的眼睛淌着隐约的微光,那光太绰约,仿佛湖水荡着冰凉的月光,眉尾低低地垂着,像枚柳叶落在眼尾,如水般哀愁宁静的美。
楼知秋怦然心动,轻吻了庭雨疏的额角,左手无声地解开了他领间的扣子。
庭雨疏扣住了他的手指,转过半个身子,纯黑的眼睛明润有光,安静仔细地看着楼知秋,靠上来吻住了他。
楼知秋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你在想什么?”
报告结束,压力卸去一身轻,几个人走出演示厅,都是满脸轻松,丹东看楼知秋脸上浮现的笑容,好奇地撞了一下他的肩膀。
其他人各有安排,打了个招呼要走。
见楼知秋没说话,丹东把胳膊搁在他肩膀上,贱不兮兮道:“所以,去打会儿球吗?”
还未走远的芙琳翻了个白眼,转过身,望着丹东道:“你在说什么傻话丹东?他明明已经归心似箭了,你看不出来吗?”
“啊?你怎么知道?”
“因为……”
“芙琳!”走廊的尽头传来一个女孩的叫唤,她穿着白色针织衫,戴一顶贝雷帽,苏格兰裙小鹿靴,青春靓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