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知秋拿着手机,本来想打车,结果却无意识地切开了庭雨疏的聊天栏,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很想见庭雨疏,很想听到他的声音。
楼知秋手指微动,想打字,一个电话却进来了,只有号码。
他接通了电话,“您好?”
“对,是我。”
楼知秋站在人来人往的街边,身影逐渐僵硬,与周围的繁华分离开,孤零零地格格不入。
电话那边得不到回讯,传来问询的声音。
“……我在。”
他开了口,声音艰涩喑哑,“联系不到他的子女?”
电话那边又说了几句话。
“骑鹤轩殡仪馆,是吗?我现在过来。”
挂了电话,他望着手机屏幕中庭雨疏的名字出神。
他心里突然破了好大一个口子摇摇欲坠,脑子里的想法乱七八糟横冲直撞,钝重得什么也理不清,甚至不知道要干什么。
他突然抓住了一个念想,他想庭雨疏,想得都快要疯了。
庭雨疏开车从林子小路里上了主干道,远光灯一照,遥遥看到了路牌。
楼知秋一直到凌晨都没有回他消息,他放心不下,打了个电话。
刚开始没打通,最后终于电话接通后,楼知秋不知怎么,问什么也不答,只说你来接我好不好。
他给庭雨疏发了个地址,靠近开发区的一个偏僻地点。
庭雨疏这辈子也没开过这么快的车,一路心急火燎,在看到路边一个人影时,心终于落回了地上。
近光灯把人影照亮,他看清是楼知秋,踩了剎车,拉下手剎,就这几秒的功夫,楼知秋已经走了过来,开车门上了副驾驶。
庭雨疏正想问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楼知秋强硬地揽过,一手扣着他的头狠狠地咬上来。
“唔!”
楼知秋咬得太用力了,庭雨疏一瞬间就尝到了血腥味。
楼知秋想把庭雨疏从驾驶座抱到自己身上,但庭雨疏的安全带还系在腰间,楼知秋惶急地到处摸索安全带扣的位置,庭雨疏想解开安全带,但他一动,楼知秋以为他要挣扎,瞬间被惹恼,立刻扣住他的手腕桎梏他的动作。
庭雨疏被他堵住唇舌,想说话也只能发出细碎的喉音,听起来像只濒死无力的小鸟。
楼知秋摸了几下摸不到安全带扣,越发烦躁起来,动作变得更加急躁狂暴,在狭窄的车厢里,两人动作纠缠时碰出了好几声闷响,庭雨疏手腕挣扎间从他手里脱手,一下摸到了安全带扣的位置,甫一解开,楼知秋就把他抱了过去。
庭雨疏膝盖磕在变速杆上,硌得生疼。
可楼知秋一点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变本加厉地在他身上揉捏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