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的第一句话。
那以后的日记,楼知秋变得沉稳很多,生活开始有许多计划,就像毛竹破土而出后,汲取一切地努力成长,每一天都在学习中过得十分充实。
里面还会有很多写给庭雨疏的话,都是小男生发呆时写的三言两语,有时候也会抱怨自己很累,不过往往写了后又被他划掉了。
庭雨疏突然有些后悔,自己从前直播时从来不和粉丝互动,不然也许楼知秋会开心点。
他发现一个奇怪的地方,几乎每到一个月的周期,就会空缺,没有日记,而且几乎都是周末。
日记最□□雨疏没有看完,他想慢慢看,留一些给以后,再去发现更多的楼知秋。
他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半了,但是楼知秋还没有音信。
庭雨疏发了条消息给他,不见回复,想到他和原隆见面,本也不会时间太短,打算再等等。
他起身出门,刚拧开门,就见楼梯角的扶手雕塑前站了一个高个子女人,穿着紫色束腰丝绒长裙,曳地的荷叶边显露出优雅的古典气质。
她盘着头发,浆洗过的雪白衬衫前系着丝带,戴白色手套,此时正面含得体的微笑,迎上前来,微微躬身,“庭先生您好,我是管家温蒂,恕我打扰,您想四处转转吗?”
她的中文非常标准,却是一副典型的南欧人相貌,黑色的头发梳得一丝不茍,面部棱角棱角分明,虽没有雅利安人的过分深邃立体,气质却更加醇厚优雅,深色的眼睛情绪很浓,让人有着深情的错觉。
楼知秋说过他和管家的感情很深,从马背上摔下来那次,就是管家策马在群马乱踏中救了他,不仅如此,这个举止优雅从容的女人在枪法和格斗上还颇有造诣。
“我想去客厅,麻烦您。”
温蒂微笑,侧身做了一个引领的手势,“分内之事,请随我来。”
与客厅连通的是一个小型茶餐厅,楼知行此时正与leo在餐桌上品酒。
“庭先生。”楼知行朝他点了下头。
leo则站了起来,兴致勃勃地问:“这么晚了,饿不饿,我去给你做点吃的?”
“不用,谢谢。”
“leo,明天简文要回来,你去准备一下食材。”
这是显然要支开他,和庭雨疏说话的意思。
“哦,好吧……”leo走得恋恋不舍,但不知是不是被谁交代过,他收敛了很多,眼珠子没有黏在庭雨疏身上下不来。
“先生?”温蒂略带询问地唤了一声庭雨疏。
温蒂虽然是楼家的管家,庭雨疏却是楼知秋特意吩咐过要照看好的人,如果他不愿意和楼知行单独相处,她会为他解围。
“没关系。”庭雨疏对温蒂略宽慰地摇了摇头。
“庭先生想来是不会与我喝酒,我也就不问了。”楼知行指尖点在自己的高脚杯底座上,推远了一段距离。
庭雨疏落座,和他隔着餐桌相对。
“知秋走的时候叫我不要找你的不愉快,他很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