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往那边去白痴!!”
“要被超过了!你的油门是死的吗?!”
机芯引擎像几匹马的心脏,狂热的震动让两个男孩热血贲张、兴奋不已,几十分钟前,闻人瑛还恨不得把adonis的头按到土里给他埋起来,在激情的游戏中已经迅速发展出坚固的友谊。
在一次惊险刺激的擦身而过后,adonis觉得闻人瑛的理智已经岌岌可危,最后放走了那辆超跑,感觉额头上一溜汗,惊魂未定道:“老兄,你一定是饿出毛病了。”
闻人瑛神清气爽地冷哼:“你输了。”
月亮高挂,荒凉的公路上连只兔子也没有,最终闻人瑛妥协,同意去奥地利找个小镇吃饭,因为等他们回过神来时,已经到了巴伐利亚州的边际。
两个人悠然地骑着车,在月光下的红橡林里穿梭,到了一片荒芜的公路,周围只有空旷的草地,月光铺在地上,像海浪一样包裹着一切。
adonis哼着歌:“嘿,wen,你高兴吗?”
闻人瑛的阴霾一扫而空,随口道:“还行吧。”
“哦,那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adonis说得很随意,不知是随口,还是真这么想,就像闻人瑛不知道他到底是心血来潮借口带自己出来玩,还是真的为自己着想。
闻人瑛忽然有点感动,可他绝不会承认自己的感动,只是催促道:“我饿了,快点。”
路上他们遇到了另一个机车队,是附近的学生组建的,几个人在路边找了个地方聊天,adonis向他们要了车队剩的最后一个肉罐头给闻人瑛。
闻人瑛靠在机车边拆罐头,一个男孩抱着头盔对adonis说:“你男朋友好帅。”
他身材高大,眼角平薄,断眉如刀锋冷厉凶悍,鬓发被干净利落地推平,穿一身皮衣夹克,低头拆罐头时,衬着他手背上的刺青,仿佛不是在拆罐头,而是拆一把枪。
闻人瑛动作一顿,望着那个男孩:“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男孩:“……”
adonis大笑。
直到现在,adonis还在嘲笑这件事:“其实他也不一定是那个意思,我觉得是你太敏感了,你后来把他吓得都不敢说话。”
德语中男朋友和男性朋友是同一个词,有时候简短的表达会引起歧义。
闻人瑛懒得理他,在找吃饭的地方,最好还能住一夜,“少废话。”
adonis抱着胳膊,条条是道,“你又不想谈了,我觉得这就很是问题,不在意的话,怎么会这么敏感呢?”
闻人瑛扫到了街角上的一幕,皱起了眉,朝那边走过去:“跟我过来,adonis。”
听到他严肃的语调,adonis也收住了笑容,望了过去,发现街角上似乎有几人在争执,定睛一看是三个男人不怀好意地围堵着两个女孩。
“离开这里,别缠着她们。”
闻人瑛向那三个男人说着,两个女孩看到有人为自己说话,立刻走到他身后边上。
其中一个男人还不死心,对一个女孩说,“我见过你,你不记得了,你认识爱玛对吧,爱玛是你的朋友,我和爱玛认识,她带你来找过我。”
那女孩往闻人瑛背后躲,焦急道:“我不认识你!”
闻人瑛没说话,挡住了女孩,冷漠地看着几个男人。
这几个人本来见他一个人还有点不服气,而adonis走上前,把肘搭在闻人瑛肩上,不正经地戏谑道:“在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