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害怕的时候,就要和好朋友一起躲到被子里?”庭雨疏不以为意。
老天,他怎么什么都记得?
你看咱俩像好朋友的氛围吗??
“是啊……”
“那你到底要不要我陪?”似乎只要楼知秋拒绝,他就会立刻离开。
“……要。”
楼知秋伸出手,拉住了庭雨疏的袖子,“要你陪我。”
他在想什么啊?!!!!为什么说要啊?!!!!!
他是得了失魂症还是中了邪就五迷三道了啊!!!
连这点自制都没有算什么男人啊!!!
楼知秋脑子里滚动放映着吐槽弹幕,僵硬地一动不动。
“我在你还会害怕?”察觉到楼知秋的紧绷,庭雨疏侧身看着他。
楼知秋快疯了。
这要怎么解释!
就,因为你在我旁边,我才……
“不怕了。”他梗着脖子否认。
“我让你紧张了?”庭雨疏的声音很轻,气声一般,吹拂在他的耳边。
“没有!”楼知秋紧张地立刻回答。
庭雨疏笑了。
他一笑,好像夜来风动,皎月幽浮。
楼知秋的耳朵更烫了几分。
“你经常做噩梦?”庭雨疏突然问。
“没有。”这倒是真的,楼知秋长大后很少会做噩梦。
“最近偶尔,不过也很少。不过也没什么影响,醒来一次就……”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放在胸膛上十指交握的手被庭雨疏抓住了。
庭雨疏把他的手握住拿了下来,放到了床上,松开手,“难怪会做噩梦,睡觉不要把手放在胸上。”
楼知秋愣住:“为什么?”
他其实平时不会这样,只是今天有些过于拘谨,不自觉就用了这个姿势。
“会压迫到呼吸,心跳,我不是很清楚。我爸爸教我的。”
“你爸爸……”楼知秋起了个头就不再说了。
庭雨疏了然:“是我养父,不是木行踔。”
听到他的话,楼知秋侧过身,忽然问:“你会经常想起你爸爸吗?”
很少有人问庭雨疏这个问题,除了不长眼的采访,因为实在是过于亲密又危险。
“以前忙得时候不会,偶尔不忙的时候,会常常想起他。现在很少会想了。”
“都是高兴的事情吧?”楼知秋轻轻地问。
一般人不会像他这样问问题,大家通常都会觉得这个话题很沉重,害怕揭人伤口而绕过不谈。